“考虑清楚了吗教会可不会给你大小姐一般的生活。”
阿娜斯塔西亚觉得艾伯特大概把她看得太娇气了,于是她再次表明了自己的决定,并且还开始询问
“那我加入教会是跟着你吗”
艾伯特抱着书下意识想点头,然而他又打量了一下阿娜斯塔西亚那标准的贵族小姐身体他很难想象阿娜斯塔西亚战斗的样子,于是他露出了带着些拒绝意味的笑容
“你还是跟着艾琳娜吧。”
不知道为什么,阿娜斯塔西亚觉得自己又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嫌弃”的意味,就好像当初王都传流言的时候。
如果是以前的话,阿娜斯塔西亚不会再多说些什么,但现在她跟着多说了一句话
“身体素质是可以锻炼的,不是吗”
她想学神术,但同时她觉得艾伯特的武技也不错。
然而艾伯特忽然走近她,低头看着她,露出了熟悉的“和善”微笑
“我觉得你不行。”
阿娜斯塔西亚正要反驳,却看见他从手中的书页中抽出了尖头的金色细锁链。
额
害怕被绑的阿娜斯塔西亚暂时选择闭嘴。
然而她会错意了,艾伯特没有忽然对她动手,他只是掀起衣袖,让锁链缠上自己的手臂给她看。
即使是在夜色里,阿娜斯塔西亚也能看出他那较为偏白的肤色,确实很像走两步就要喘几口的学者身体。
“看好了。”
艾伯特那缠着他手臂的锁链开始自己动了起来,尖锐的两头闪过锋芒,然后瞬间在他手臂上划开两道道不浅的口子。
和常人无异的鲜血沿着金色的锁链滴落了下来。
阿娜斯塔西亚
阿娜斯塔西亚有些蒙了,她感觉自己完全体会不到艾伯特的意思。
就在她想出声询问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艾伯特手臂上的伤口开始飞速愈合了,不过几秒便连一道疤痕也看不出了。
阿娜斯塔西亚瞬间看艾伯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她关注的重点稍微的歪了下
难道这就是艾伯特明明是个武斗派却看上去像个小白脸的原因吗
“明白了吗我教不了你,除非你也和我一样。”
艾伯特将锁链重新收回书中,然后将袖子又放了下来,双手抱着书时又是一副温和良善的模样。
“我随时可以拼命,而你不行。”
艾伯特再次上下打量她,又露出了那种很难说的“嫌弃”目光
“你这身体再锻炼几年都不可能。”
贵族小姐们要练习仪态,控制体重,保持身材。从小就这样过来的话,她们的身体状况已经定型了,不可能再练武技,而且他们这类人的“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打法也不能随便乱教。
阿娜斯塔西亚看他的表情几乎都没这么变化过,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没有痛觉吗”
这种随时随地给自己的身体开道不浅的口子玩的行为,阿娜斯塔西亚是真的很服。
抱着书的金发主教微微愣了愣,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露出了标准的圣父笑
“我们痛觉比较迟钝。”
阿娜斯塔西亚总感觉他的笑容里又透着敷衍,和以前来斯图尔特府为她祝福时的敷衍感一模一样。
纯净无暇的天国,钟声刚刚停歇,无边的云海再次化为水面。
身负圣光的裁决天使站在水池前,面朝前方教堂的尖顶建筑,那张美丽到近似虚幻的脸上没有表情,柔和的圣光笼罩,水晶光泽质感的皮肤微透,轮廓似乎要融化在这片光中一样。
水池如镜面般平静,水池底部的细小微光依旧如常升腾而已。
浅冰色的眼眸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眼前这永远不曾改变的景色,他忽然有了几分与曾经不一样的感受。
某种漫长和短暂的感受,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时间”的概念。
时间的漫长和短暂。
还有随着圣晶花瓣一同袭来的寂寥感。
天国似乎真的太安静了一些。
毫无缘由的,他开始唱起了歌。
声音依旧缥缈空灵,好似能抚平一切伤痛和不安。
但他唱的不是天使对神明的赞歌,而是不久前,一位人类少女唱给他听的赞歌。
漫天飘散的圣晶花无动于衷的继续落下,落在他的身上,发间在那片圣光中半隐了轮廓。
如镜面般平静的水池里落入了花瓣,细小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泛起,划开
一个仅有边缘轮廓的倒影在水池的涟漪中若隐若现。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