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兄,你吓到我朋友了。”
马介甫:……可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
“这位定是赵侯爷吧,小生马介甫,幸会幸会。”
赵侯爷:“……你好,你好。”妈呀,妖哎。
“事情处理好了?”
马介甫将酒放下,点头道:“嗯,解决好了,总不能让喜儿被这些人拖累。”
赵侯爷自动理解成为某些血腥的手段,于是更加害怕了。
“哎,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这酒我肯定是不会拿出来的。”
马介甫才说完呢,张懋已经掀开了酒封,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就传了出来,他眼睛一亮:“这是——你竟然私藏了!难怪你投胎成狐狸了!”
他就说嘛,那日先生酿了那么多枇杷酒,怎么一晚上就祸祸了呢。
“好酒!快与我喝上一盅。”赵侯爷也顾不上害怕了,直接开口道。
“不给不给不给!”
幼稚的两人一狐,一番抢夺,一坛酒很快就见了底。
这酒窖藏多年,劲头不小,张懋和赵世子都喝醉了,说话都带着大舌头,不是嚷着还要喝,就是觉得司阳入错了行,该开酒铺才是。
岁月总归是眷恋妖精的,多年过去,赵世子和张生都已是前尘往事,马介甫却仍然还是那个马介甫,容颜未改,少年依旧。
他端着酒杯,酒杯里已没有多少酒了,他仰头喝下,忽然想起了数年前的一个雨夜。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司阳道长。
那时候,下了好大好大的雨,他们狐妖向来是凭着气息去辨识一个人的,可那日,虽说雨水会遮盖掉一些,但真真切切的,他在司道长身上,没有感受到一丝奇异的气息。
司道长整个人,气息圆润内敛,就像一个普通人一般,没有耀眼的金光,也没有浓郁的功德,就像大街上的普通凡人一般。
他尚且还记得当时自己开口说的第一句话:“道长,你的遮掩之术成功了?”
然后司道长脸上表情微微有些错愕,又带着些玩味,却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托他去打探一个叫做大觉寺的寺庙。
酬劳,就是这一坛枇杷酿。
所以啊张生,藏酒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你家那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先生呢。
后来他辗转多地,终于打听到大觉寺的下落。再后来,他听说大觉寺的壁画一夜之间失去了灵性,没过几年寺庙也破败了。
哎,也不知司阳道长如今在何处。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连燕赤霞都遇上过两回,与在金华城相比,燕道长功力深厚了不少,眼神也愈发坚定,就是遇上他,只问他还有没有枇杷酒这点不太好。
他能给嘛,指定是不能啊。
这般好酒,要不是他今天心情实在不错,他是绝不会拿出来的。他今日,心境又有新的提升,待到喜儿金榜题名,他也该寻个深山闭关去了。
第二日,各自分离。
张懋告别小伙伴,独自上路。
走到河南境内时,听到街上百姓在称颂县令,不巧的是,这位县令竟然是他的熟人王年。
王年是谁?他童年阴影啊,可现在的王年却又不是从前的王年。
张懋想都没想,拔腿就走,然后……就撞上了王年。
“张大人,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
王年却是很开心:“道长他可好?”
张懋只能点头,说先生很好。
王年于是更加开心了:“真好,能请你带句话给道长吗?”
“什么话?”
“张大人你定是知道的吧,你就同道长说,小女子未敢忘却,一直都在为当初的目标而努力,无时无刻不感激道长的帮助,希望道长一生平安顺遂。”
张生原本听到小女子有些惊悚,到最后,却笑了:“嗯,先生他定会知道你的心意的。”
于是,王年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咦?那不是……”朱尔旦那那那那换头的妻子吗?!他没看错吧?!
王年望过去,一笑:“那是我们县慈心堂的管事的,张大人你可不要瞧不起女子,她可是咱们这儿鼎鼎能干的,丝毫不比你们男子差的。”
张懋:“……”你现在,也是男子好不好!
不过,倒也不坏,世事因缘际会,你迈出步子,做出选择,不管你是人是鬼还是妖,总归都有一个缘法。
或许他从前心有不甘,但如今他觉得当官,真的不坏,因噎废食,只会将人困在原地,倒不如挣脱一把,说不定就会有海阔天空了。
不过,他还是蛮想知道现在的“王夫人”过得怎么样了,哎呀,真的挺想知道的呢~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