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般的老百姓没什么关系,主要遭殃的是知识分子,甭管是大学教授还是什么科学家,更不用说是大学生中学生,连带着教书育人的老师,全都会受到牵连。大伯,你知道那两个人的身份,应当知道那两个人是什么背景,也知道那些人身上带着哪个群体阶层的任务。”
卫添喜高估了卫大柱得到的消息,但听了卫添喜这么一说,尤其是那知识分子四个字,简直就是画龙点睛,卫大柱一瞬间想清楚许多之前从未想过的东西,冷汗密密匝匝地生了一背。
“喜丫头,你咋知道这些的是有谁同你说过吗”卫大柱追问。
卫老太一巴掌呼到卫大柱后脑勺上,“喜丫头的能耐,是你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够清楚明白的么当初喜丫头才刚出生,你和玉书带着两个孩子回家,正月初五发生什么事儿,你都忘记了如果不是喜丫头闹病整了那么一出,你们夫妻俩坟头上的草都有两米高了。”
坐在一旁听卫老太与卫大柱讲话的谢玉书陡然想起当年的事情来,仔细想想,确实太过巧合了。
本来好端端的孩子,说病就病了,去医院检查,什么都检查不出来,后来又说好就好了,之后半点后遗症都没有留下接受多年唯物主义熏陶的谢玉书突然有些动摇,难不成当初真是这孩子暗中拦了一把
卫大柱没有再吭声,他虽然没有全信卫添喜的话,但也信了一大半。
卫老太问卫添喜,“喜丫头,那咱家该怎么办你不是说同知识分子有关系么咱家这全都是知识分子啊你们这一辈儿的八个,念书都不错,还有你大姑大姑父、二姑二姑夫,你大伯和大妈咱家这么多人,该怎么办”
“我们八个再念一年就不念了,看看能不能在部队里谋个缺,不管做什么,只要同部队绑上关系,肯定不会遭殃。”
“我二姑夫就在部队工作,他是搞研究的,国家离不开他们这种人,所以甭管外面再怎么闹腾,都影响不到我二姑夫身上了,我二姑快毕业了,奶你催着点,让她能提前毕业就提前毕业,尽快拿了毕业证之后离开学校,回部队中工作,争取体现自己的价值,这样的火,那场大火烧过来的时候,我二姑应当你能够避过去。”
“奶,我担心的是我大姑,我大姑性子太拗了,她认准的事情,谁都劝不下来,还有就是她在京城念的是商贸大学,这个专业太敏感了,怕是会吃大苦头。”
卫老太一拍大腿,“喜丫头,既然你都这么说,那奶就算豁出去这张脸皮,也必须把你姑给留下来。你姑在京城,到咱这儿可能得一两天的时间,最迟初四,她就一定到了,奶到时候就算是耍无赖,也得把你姑留下。念大学固然重要,但命更重要,她这才怀上孩子,要是她出点什么事,奶都不敢想。”
大抵是出于震慑的目的,部队当天就对外通报了有敌特分子在周边活动的消息,不仅要求哨兵提高警惕,也让军属大院里的人都擦亮眼睛,正处在关键时刻,发现任何可疑人物,都必须尽快向部队汇报,宁可错报,也绝对不能漏报。
在这片通报稿中,领导重点表扬了卫老太在关键时刻临危不乱、舍身为国的精神,写这篇通报稿的人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将卫老太一板砖拍晕两个人的事迹硬是生生描绘成了斗智斗勇、大战三百回合,将卫老太的战斗力渲染成了孙大圣一样。
看到这篇报道,刚领教过卫老太厉害的军属大院中的人都惊呆了,其中又以马大姐惊呆的时间最长。
她本以为卫老太的能耐都在那双嘴皮子上,没想到人家武力值也这么高现在想想还有点庆幸,得亏当初没有动手,不然以卫老太那一个人胖揍俩敌特分子都游刃有余的能耐,估计她会被卫老太给打成个重度伤残吧
马大姐是真的被卫老太给打服气了,虽然她无法认同卫老太那一套观点,但她也不敢再哔哔啥了。
当初被卫老太怼完之后,马大姐气得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她琢磨着,自己在军属大院的人缘还算不错,来来往往的人都会同她打招呼,想必肯定会有人来安慰安慰她,到时候她再同那些人抱怨一下卫老太的思想觉悟低,拉拢一拨人站到自己这边,之后东山再起也不是灭有可能。
然而现实直楞楞地打了她的脸,并且把她的脸打了个飞肿。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