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子知道他这顺我昌逆我亡的狂妄性子,也不动了,乖乖被寒啸掐着脸颊,摸着胸口。寒啸也嫌那被子碍事,扯开了丢在路旁,抱着金珠子,在自己面前坐了下来。
夜风呼啸,金珠子先是感到一冷,而后被扣在寒啸怀里,又觉得一热。
寒啸垂首抵在他的肩膀上,手臂扣在他的胸前。金珠子的头发,被吹的四下拂动,发尾贴着寒啸的脖颈撩动着,令他呼吸都乱了几分。
“教主,你身后还有个人。”金珠子暗示他自重些。
骑马跟在身后的罹仇,面无表情。
“让人看着,不是更好么”寒啸今日酒席上,看解挽衣与岚惊阙两人,为他明争暗斗,就已经有些吃味了。
金珠子被他摸到腿根,偏偏现在骑在马上,他合拢不得。就在金珠子心中骂着寒啸无耻下流阴阳人的时候,迎面飞来些烟尘,金珠子坐在前面,吸进口中,觉得喉咙痒的厉害,就阿嚏了一声。手掌已经伸进他衣襟中的寒啸动作一顿,将手抽了出来。
“算了,我们来日方长。”
说罢,他还将金珠子松散的衣裳给拉好了。
金珠子心中奇异,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弯唇笑了起来。
寒啸没有看到他脸上奸滑的笑意,不知最好的教训时机已经与他擦肩而过。
金珠子跟着寒啸赶到丹阳之后,寒啸就将他送进院子里,自己则去处理他走之后,教中发生的纷繁杂事。
因为金珠子是寒啸带回来的,虽没有说他身份如何,但极乐教的教众,也没有一个敢招惹他的。当然,也有些气他不过的护法,前来找茬。
那正是当初金珠子在极乐教中见到的,一心仰慕寒啸的女护法。
金珠子在院子里折花掀瓦,旁人都顾及教主,不敢对他如何,偏偏那女护法,命人将他捆起来,挂在大树下。有人还想劝那女护法,那女护法却不领情,口口声声,“此人上次坏教主计划,杀了都不足惜”
金珠子早看出她是吃醋,只没想到,这酸气扑鼻的醋意,竟然会洒在自己身上。
“护法”
“都不许给他解下来,若教主怪罪,我一人承担便是”
挂在树上的金珠子,看到院子外多了道人影,他还没看清,那人就已经走了进来。
“你承担的起吗”是寒啸的声音
教主积威已久,女护法一听他的声音,脸色就白了几分。
寒啸看了一眼被挂在树上的金珠子,又睨了一眼跪在脚边的护法。
“谁让你绑他的”
“属下,属下也是为教主着想,这人三番五次坏了教主计划,这一回,还,还”女护法冷汗涔涔。
金珠子方才被她不由分说绑结实了挂了起来,眼下寒啸过来,他自然是要狐假虎威一番。战战兢兢的女护法,只听这方才还牙尖嘴利的小子,忽然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向教主哭诉
“教主,这个姐姐好奇怪,非要送花给我。我说我是教主的人不能收,她就把我绑了起来。”
这世上哪有这么无耻的人
“谁送花给你我什么时候”
寒啸看地上花枝,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怒不可遏的女护法,此刻又只得垂下头去,“教主,别听他胡言乱语,属下只是想替教主教训一下他。”
“替我教训”
听着教主的问句,女护法额上冷汗都滴落了下来。
“哎呀我头好晕,要昏过去了。”金珠子忽然在树上晃动起来。
寒啸飞出一枚利刃,将绑着他脚腕的绳子斩断,而后在下面,将掉下来的金珠子接到了怀里。金珠子平常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此刻却故意做给骂他是兔儿爷的女护法看一般,整个人都依偎在寒啸的怀里,还女子一般委屈哭诉,“教主,我都是你的人了,她却还贪图我的美色。”似真似假的抽泣两下,金珠子仰起头,楚楚可怜,“你要为我做主啊。”
寒啸习惯他那机敏的模样,眼下见他这副做作模样,竟也觉得有趣,“好,本教主一定给你作主。”
此话一出,女护法面若死灰,旁边帮她绑金珠子的几个教众亦是如此。
“你说,想要他们如何”寒啸这些年,都是一人分饰两角,在教中走动,如今认明身份之后,反而轻松了许多。
“日头炎炎,烦请女护法拿把扇子,为我扇风解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