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危险的永远是拥有超直感的彭格列,giotto甚至来不及出声警告,正处于脱力状态也无法做出大动作躲避那颗冲他心脏而来的子弹,只能小幅度挪动身体躲开致命伤。
而沢田纲吉第一时间燃起死气火焰扑了过去,本应毫无作用,可恰好子弹穿过他挥出拳头上的彭格列戒指时,莫名被阻滞了一瞬。
“g”
有这个空档在,足够gian一边大叫g的名字一边大力把giotto撞开,giotto安然无恙的代价是子弹嵌入他的肩膀,炸开血花。
“gian”gian桑
g在听到枪声时便下意识地拔出枪,电光火石间领会到gian的意思giotto交给他,便放开对giotto安危的担忧,毫不犹豫朝子弹射来的方向回射,即使枪支所指之处空无一人。
他的反应太过迅速,亦是神射,看不见的敌人来不及逃走便被打出巨额伤害,身形从空气中缓缓显现。
g射完一发便把手、枪扔到地上,从腰间闪电般拔出另一把进行追击,这次直接爆头。
直到这时g才有空检查同伴的情况gian已经中弹瘫在石桥护栏上,一手捂着流血的伤口痛呼。
giotto没人扶着站不稳,竭力撑着护栏不让自己压到gian的伤口。
“g,先别管我那他妈是个幻术师,不一定真死了,快去补刀”gian喝住把他放平检查伤口的g,极力催促。
g没有多问幻术师是什么,上好子弹后反手朝敌人又是几枪。
桥对面的“尸体”一抽一抽地被打出惨叫,这次是真的死了,鲜血染红城中小河。
g匆匆对gian进行了急救,但仍止不住血,需要更进一步的治疗,起码要把弹片都夹出来。
他为难地看了一眼跪坐在一旁行动不便的giotto“我先把你藏在这,带他去找纳克尔”
同伴的纳克尔是一名神父,驻扎在巴勒莫城外的一座小教堂中,会一些医术,且有更多伤药。
他不可能同时背着两人一起走,就算没有更多敌人在路上阻拦,到达据点时gian八成也凉了。
但不论是先带走gian还是先带走giotto,留下的那个人势必会面对危险。而他从来清楚giotto会怎么选。
gian已经痛到意识模糊了。沢田纲吉嘴唇发白地跪在他身边,徒然无力地一次次伸手,却始终无法碰到他。他捏着拳头转向giotto,哀求道rio,gian桑他、请你救救他
giotto抬起头,金色刘海下现出似燃起火焰的凛冽双眸,声音降至冰点
“不,g,是我带gian去找纳克尔。”
说罢,额前燃起沢田纲吉熟悉万分的火炎,他轻柔地单手抱起gian,另一只手掌喷出火焰,冲天而去。
g站起来徒劳地追了几步,不可置信地冲天空大喊“你疯了吗giotto,力竭后强行开启这个状态就算是你也会没命的”
纳克尔刚刚从giotto手里接过gian,他就直接倒下了。
“这还真是究极的危机事态啊。”纳克尔对着为数不少的追兵感叹。还好自卫团的战力不少守在据点附近,即便giotto和g不在也有一战之力。何况g很快就赶回来带队反击了。
纳克尔在小教堂的里间为gian进行了拔出弹片、包扎缝合的简易手术后,gian陷入了昏迷不醒的高热中。
他又为giotto倒了杯水,往里和了点糖,喂他喝了几口。除此之外,对giotto死气之炎使用过度的状态纳克尔也帮不上更多忙了。
giotto真诚地道了声谢,又扭头继续盯着昏迷中偶尔发出呻、吟和痛哼的gian,完全看不出他正承受着浑身每一块骨头和肌肉刀割般的疼痛。
“今晚能醒就没事,醒不了gian就”纳克尔实诚地通知病人家属。
“不会的。”giotto斩钉截铁地回应,眼都不眨一下。
纳克尔挠挠头,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如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戴上拳套“我去外面帮g的忙,你们好好休息。”
“拜托你们了。”giotto点点头,在纳克尔走后,视线却从gian的身上稍稍偏移,投向他的床沿。
gian桑
沢田纲吉坐在那里,伸手轻触gian于昏迷中因受着折磨而紧蹙的眉头,仿佛下一秒就要难过得哭出来
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害得gian桑
“你是来接gian离开的人吗”giotto突然开口,这么说了。
沢田纲吉回过头,确认giotto是在对他说话,吃惊地从床上坐起来rio,你能看见我
giotto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像在看着他,又像看空气中的某一点,抿唇道“如果你真的是,可不可以、把gian带去未来医治呢”
沢田纲吉于是反应过来,giotto既看不见也听不见他,只是过强的超直感让他直觉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对不起,我做不到。
沢田纲吉悲伤地垂下头,在reborn讲述的彭格列秘史中,gian不该就此从彭格列家族中消失。
时间是一条闭环,有因才有果,所以他无法提前将gian从过去带回去。
还未被制作成彭格列戒指的世界基石就放在gian的枕头边。
沢田纲吉将图像传输给入江正一后,收到了入江正一已定位好下一个时间坐标的讯息,理应迅速赶往下一个节点。
但他就是,在明知gian不会在这里失去性命的情况下,也无法离开生命垂危的他。
giotto“只要gian能活下来,不在我们身边也无所谓”的决心没能等到任何回应,黯然地闭上了眼睛。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