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妃是铁了心的要结这门亲事,根本不给人任何考虑的机会,元二夫人急得要上墙,瞧着朱贵妃铁石心肠的样子,双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横竖先混过这一关再说。
朱贵妃眼皮子都不抬“来人啊,扶元二夫人到偏殿休息,最近天有些凉了,再请个太医来看看可是病了。”
元二夫人彻底没了法子,有些后悔了,明知道朱贵妃的意思,为何要冒险进宫。如今连个消息都传不出去了。
华丽的宫殿此刻真真成了牢笼了,四面有人守着,看来今天不给个准确的回复是出不去了。元二夫人都想趁机逃宫了,可那样一来,就彻底与朱贵妃魏王一脉决裂了。
“夫人,太医到了!”宫女领着太医进来,面上带笑心里却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元二夫人看着那太医拿了医药箱过来,忙笑着推开了“不必了,许是前些日子没休息好。娘娘想必现在还在等着我,这就带我去吧。”
那宫女见她识相,立马换了态度“是,如夫人这般体恤我们娘娘的,着实不多见了,奴婢这就带夫人过去。”
正殿里,朱贵妃看着她进来,态度亲切了几分“可是本宫为难了你,好好的倒叫你晕倒了。说起来都是本宫的不是呢。”
元二夫人:“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妾自己没休息好,哪里能怪娘娘,只要娘娘不怪臣妾失仪就好。”
“不会,本宫与你聊的尽兴,很是想与你亲近一番呢。”
元二夫人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笑着道:“是,臣妾知道,只是小女的婚事臣妾一人着实做不了主,若娘娘真相中了小女,不如叫皇上召我家老爷进宫,臣妾一切皆听夫君之言。”
元二夫人话说至此,语气中淡淡的为难让朱贵妃笑了起来“有元二夫人此言,本宫哪里不依,且请二夫人再坐一会,本宫这就与皇上说去。”
“是,臣妾遵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不过楚府楚一墨遭遇的可不止一个强敌,为了让楚一墨写折子自己背锅,又防止自己动手揍他,魏予安找了一大帮人去劝说。
楚一墨冷漠的看着一书房的人,从太子到定国公再到莫将军还有刚刚与自己脱离关系的姑姑的夫君。很好,这是要逼自己就范了。
在场的人对视一眼,太子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咳咳,按理说本宫不该掺和这件事,只是到底事关皇家……”
“我答应。”楚一墨平平淡淡一句话,让一屋子人哑口无言,包括准备了长篇大论的太子。
“你说的可当真?”魏予安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早知道这么容易。何必请来这么一帮人。
楚一墨点头“下官所说绝无半句假话。王爷大可放心。”
魏予安乐了,太子很郁闷,这种攒足了力气刚准备发出去结果撞上了软墙的无力感。
定国公站了起来“既如此,倒是我们小肚鸡肠了,那就麻烦楚将军了。明日一早,我们就静听佳音了。”
这话说的很是场面,其余的人也都没啥事,一个个先后走了。魏予安目送他们离开,一改刚刚笑容满面的样子,凶悍的挥了挥拳头“快写!”
楚一墨听话的走到桌子边,提笔写道:……当日开宗祠执意逐慎王妃出族,非一时兴起,也非王妃之过错,乃是臣思虑良久……臣无能,只求保得江山安泰,无其他非分之想,请皇上恕臣直言,臣自幼遵先祖遗训,不敢将楚氏一族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为此只能忍痛大义灭亲,以保全家人……
魏予安待他写完,拿过看了看,冷笑到“你倒是脑子活泛,一篇折子下来,非但不让本王的王妃担了过错,还将自己置于清流一派,以博父皇好感,楚一墨,本王以前真是看错了你!”
楚一墨将折子收好,放在了一边“多谢王爷夸赞,明日,臣自会将折子递上去。”
“不必了。”魏予安直接拿走,又打开看了一眼“本王会亲自将折子递上去。”
“那就劳烦王爷了。”
楚一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魏予安冷笑,扭头就走,快要出书房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楚一墨,本王再重复一遍,本王绝无夺嫡之意,如此,你可愿再开祠堂?”
楚一墨笑了:“下官更相信世事无常。王爷还是请回吧。”
傻逼!魏予安大步离开,自己已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若今后他犯了什么事,别怪自己不念情分,当日小丫头所受之苦,定要他百倍尝还!
拿到了楚一墨的手书,魏予安拉着林老爷趁着宫门下钥之前进了宫,递给了皇上。
瞧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皇上有些吃味“你倒是急得很。”
“就当父皇心疼心疼儿臣,便同意了此事吧!”魏予安嬉皮笑脸的说道。心里知道这事已是成了七八分了。
果不其然,只听皇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妥协了“罢了,朕明日吩咐礼部去办,只是有一点,不可大肆宣扬,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魏予安大喜过望,虽然内心很想大摆宴席,但是先把事定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是,儿臣遵旨!”
皇上点头“嗯,既如此,你们先回去吧。”
两个人一齐给皇上叩头谢了恩,退下了,出了宫门,魏予安乐的嘴都合不上了“从今后你我便是一家了。走走,本王请岳父大人喝上几杯!”
林老爷笑着应下“臣遵旨。”
岳婿两个一起去了酒楼,好不亲密,只是不知楚清远看到此情此景,该做如何感想,他一心一意想做成的婚事,真成了,却被儿子一手推了出去,让金龟婿成了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