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字字句句仿佛流一刀又一刀在霍聿森胸口上使劲划拉着,很快血肉翻涌,疼得他呼吸渐沉,好不是滋味,恨不得真能回到过去,一切重新开始。
他低头松手改为搂住她,将人往自己怀里紧紧摁着,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和存在,说:“岁岁,我做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吗?”
“你想要的生活,我都给你,就最后一次,就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我知道伤你伤的很深,也是我把你推给周阖之,我知道我错了……”
霍聿森胸腔震动的厉害,没了平时高高在上的感觉,使劲抱着她,恨不得将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周岁时没说话,说:“没用了,霍聿森,你让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就该知道,往事只能追忆……我和你之间再无可能。”
……
此时,a城。
这段时间下来,周阖之极度消沉,到处都在找周岁时,她家里和她的工作室都去过了,没有任何消息。
周家此时挺乱的,因为周阖之和周岁时订婚的事。
准新娘一夜之间凭空消失,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为了这次订婚,周家可是邀请了不少a城上流社会的朋友,足以证明周家对这次订婚的重视,也对周岁时的重视……
做到这个份上,周家确实给足了态度。
但周岁时非但没有出现,还失踪了,很难让人不阴谋论。
就连周珺都想不明白,私底下和自己的未婚夫说了几句,没敢当着周阖之的面谈论。
周阖之没有浑浑噩噩,而是去了南城,周太太得知心里猜到了几分,可又不敢相信,虽然如此,周太太还是和丈夫说了自己的怀疑。
“你说,岁时是不是被霍聿森带走了?”
周父一听,“有证据吗?”
“就是没有直接证据,要是有证据了,还在能在这干着急不成?”周太太心力交瘁,“你说霍聿森也不见了,我姐又不接我电话,到底什么个情况我也不好说!”
周父说:“难不成真的是霍聿森干的?”
“不是没有可能……”
周太太忧心忡忡的,“现在阖之去了南城找霍聿森,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周父这段时间也没闲着,还用上了自己的人脉找周岁时,奈何一点消息都没有,能做到这个份上要么是周岁时自己有意躲起来,要么是真的被霍聿森带走藏起来,周岁时应该没有这个能力,那只剩下霍聿森了。
周父说:“我去找霍聿森他爸问个清楚!”
周太太就等着这句话了,她也觉得有必要走一趟,总得把事情搞清楚不成!
……
霍聿森接到周阖之的电话并不意外,他没有再回避,而是和周阖之约了个地方见面,周阖之胡子拉碴的,毫无形象,根本没有精力捯饬自己,他见到霍聿森第一句话便问:“我未婚妻呢?”
霍聿森玩味笑着:“什么未婚妻?未婚妻不见了问我?”
“我说的是岁岁,岁岁呢,你把岁岁藏起来了?”
霍聿森优雅自如靠坐在椅子上喝着红酒,示意他坐下来再聊,说:“坐吧。”
“霍聿森,岁岁是我的未婚妻!”周阖之二话不说上前揪住霍聿森的衣领,椅子擦地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他忍了一路,终于在见到霍聿森这幅从容自在的模样时爆发了,“不用装了,是你干的对吧?”
霍聿森拍了拍他的说,懒洋洋抬眸:“表弟,你急什么,有话坐下来好好聊。”
“回答我!你只需要直接告诉我!岁岁到底在哪里!”
霍聿森脸上笑容逐渐消失,五官蒙上一层冰冷的色调,深邃的眼眸投射出冷光,反抓住周阖之的手,用上力气,直接对上。
霍聿森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加上这段时间操劳,其实有些力不从心,和周阖之动手,不怎么占便宜,而周阖之的状态也不在全盛时期,和霍聿森一比,却又比他有那么一点优势,很快,霍聿森渐渐落了下风。
在他们很小那会,动过一次手。
男孩子嘛,调皮坐不住,一言不合打架很正常。
而那会他们才十岁左右,都学了拳脚功夫,打起来各有各的优势,还没分出个胜负就被旁人拉开,深怕矜贵的少爷们出什么事。
那次比试没有什么结果,过去那么久远,他们俩都不太记得了。
还是今天动起手来想起了这么一件事。
霍聿森解开了衬衫上面两粒扣子,还解开了袖扣,目光淬了寒霜盯着周阖之,虽然落下风但不狼狈,反而像一头狼似得,见到了猎物的兴奋。
周阖之心乱,情绪上头,并不冷静,没有任何技巧,全靠身体本能出手,能挡下霍聿森的部分攻击,但没有霍聿森冷静反应迅速,相比较起来,周阖之确实狼狈些许。
旁边的餐厅经理有条不紊疏散其他人,今天原本就是那位霍先生包了场子的,似乎意料到会发生什么,提前打过招呼,经理这才没那么慌乱,还安排了医疗队准备随时上去救助。
就是有些心疼被打坏的餐桌椅子,那可是价值不菲的哇,全进口货……
一旁的服务员害怕出声:“经理,真的不报警吗?再打下去出人命怎么办?”
“不会的,你要是害怕就进后厨,守着,那些刀具看好了,就不会有事。”
“但他们不会轮椅子砸吗?那肯定会出事的!”
“你看他们屑吗?”
服务员望过去,那确实不屑,纯靠肉身博斗,不过有一说一,两个大帅哥打架的画面也太好看了,有种充满野性的荷尔蒙味。
一旁的女服务员也津津有味看着,说:“你们说他们为什么要动手啊?”
“还能为什么呢,两个男人动手,自古以来大部分都是为了女人,要么为了权,搁现代社会那只能是前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