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雁思归北。
思归是沈雁初的字。
给沈雁初起名,这是沈雁初母亲争取到的唯一的权利。这还是因为沈侯爷心里完全没有沈雁初,甚至都没随秋字。
原著里萧煜对沈雁初清算的时候,喊的也是沈雁初的字。
所以萧煜冷不丁一喊思归,沈初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感觉下一秒就要被人扔进荷花池里似的。等这一阵心悸过去,才反应过来萧煜到底说了什么。
“亵亵裤”一想到亵裤沈初脸上有点发烧,他那日是怕留下证据所以才拿走了亵裤,他也不知道那是萧煜的亵裤怎么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自己故意去偷的似的。“那衣裳上沾了毒药,我早早便扔了。”
“是吗”萧煜的眼神暗沉,里边意味不明的情绪汹涌澎湃,表面上却风平浪静。
这么看来,毒药确实是藏在他的床上,小禄子说的应该不是假的。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有人指示沈雁初把东西藏在他床下,而这种可能性不大,萧煜还是偏向面前的人是想救他。
“毕竟亵裤是贴身之物,我只是怕随意丢了会惹事,不过既然思归已经丢了它,我也不去再寻了。”萧煜微微一笑。
平日里萧煜很少会笑,这突然一笑反而有种祸国殃民的味道。
“不过那一日思归睡在延庆宫的时候,亵裤沾了血污,小禄子拿去洗了,不知你”萧煜的话故意说了一半。
这回沈初的脸算是彻底红透了。他说怎么那一日回去他没穿亵裤,难道被抬回去的时候是露着屁股回去的那不是遇到的所有人都看了他的屁股
“你扔了便是,我的我的亵裤又无标记,你随意处置便是。”沈初一想到自己亵裤居然在男主手里就感到头疼,亵裤两个字声音小到几不可闻。
只有低着头红着脸,盼着萧煜能赶紧放他离开。
“那日思归替我解围,我还未曾谢过思归,这便当做是我的一点心意。”萧煜走进静室里拿出来一个绸缎包袱,包袱缝隙里冒出来白色的绒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文雅动听,低低的仿佛就在耳边。
沈初接过包袱,往里稍微看了一眼,里边是一件上好的兔毛斗篷,又白又软,穿上定然很暖和。
男主这是开窍了沈初诧异的在心里想,他刷好感度有了显著性成果不管怎么说都是男主送的,他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大方的接受了。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闻风阁了。”沈初重新拎上点心盒子,低头向萧煜行了礼。
这一次萧煜没有阻拦,而是任沈初离开了。
待沈初下楼离开的时候,萧煜回到了静室里,在敞开的窗户旁望着沈初离开的背影发呆了许久。
他以亵裤的事情试探,这个沈雁初一丝漏洞都不曾有,反应很正常,毫无慌张。若真的是他做的,演技未免太好了。可如果不是沈雁初诬陷他,那沈雁初便是真的要帮他了。
敞开的窗户泄露进来一丝寒冷的北风,静室里的纱帘被吹得到处招摇。萧煜站在窗前,双手扶着窗框,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回到闻风阁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有些发黑,送份例的太监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沈公子安好。”小太监随着沈初一起进屋,先是把手里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另一个箱子是沈初该有的银炭份例。“后天乃是国宴,为了提前庆贺新年的,沈公子可记得一定要出席。”
“多谢公公提醒,我会记得的。”沈初行礼道谢,把东西留下再将小太监送出了门。
又是国宴,现在沈初一想到国宴就头疼,怎么想都觉得国宴上肯定没好事,却不能不去。沈初一边吃饭一边思考着人生大事他的三个任务还没做。
替男主寻找夺嫡信念,他根本毫无头绪。现在他找不到萧煜身边谁最有分量,可以让他恢复夺嫡的信念。萧煜的生日还有十几天,也是完不成的。至于贺衍,暂时还接触不到。
心不在焉的吃完了饭,沈初扑到床铺上,拿出萧煜送的包袱来。包袱是墨蓝色的,上边绣着暗金色的花纹,拆开包袱,露出里边又白又软的兔毛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