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都在这素素会更加内疚的，咱爹在这守着呢，成才估计也不走，我不会累着的，你回去陪孩子。”
段明杰不愿意回去，陆瑶晃着他的胳膊，“明天你来接我，我请假陪你去公司上班，好不好。”
段明杰扬眉，“这是你说的。”
陆瑶笑，“我说的。”
段明杰亲了她一下，拉着她的手再次走进病房跟陆建国和素素道别。
向段成才，“回去吗？”
段成才摇头，“我在这陪着素素。”
陆素素：“成才哥，我爹和我姐都陪着我呢，你回去吧。”
段成才不听，搬来凳子直接坐下了，一副赶都赶不走的架势。
段明杰撇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晚上八点多，段成才找医生要了一张陪护床，让陆瑶休息。
陆建国和段成才躺在外面的长椅上。
陆建国心里藏着事儿，睡眠很浅，他察觉有人在看他，一睁眼，看到段成才站在他跟前。
陆建国眨了眨眼，坐起来。
段成才顺势在他旁边坐下来，“陆叔。”
陆建国嗯了声，没问他要说什么。
段成才攥着膝盖上的布料，西裤被他拧的皱巴巴的。
陆建国余光撇了眼他的动作，没有出声。
“陆叔，你觉得我怎么样？”
陆建国冲他点点头，“很好。”
段成才大着胆子凑过去一些，“那我做你女婿怎么样？”
陆建国扭头，嗓音淡淡，“不怎么样。”
段成才：“您不是说我很好吗？”
“你很好，但是不适合我闺女。”陆建国想了几小时了，还是觉得不合适，“实话告诉你，我没打算让素素结婚。”
“不结婚怎么行，等她老了，谁陪她？”
“有瑶瑶在，她不会孤单。”
正常情况下，素素是会走到瑶瑶前面的，甚至可能走在他前面，他没必要担心这个问题。
段成才噎得久久没有言语。
“下午你和段明杰的对话我听到了，”陆建国轻声说道，“你喜欢素素，愿意为了素素不要孩子，我很开心，也很欣慰，但是，你现在的想法不代表以后，我不能拿我闺女的未来去赌。”
“就像你说的，等你们年纪大了，身边没个孩子，谁陪你们？到时候你嫌弃素素了，离婚吧，你做不出来这种事，不离，你们俩都痛苦，何必呢？”
陆建国的坦白让段成才一时无话。
“你还年轻，以后还会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不用这么着急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