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意致又看了三人一眼,说“我们此次上盐京是要假扮翼州采货的商人,这三人太过魁梧,不太有商人的气质。可留下两人作为打手,另一人须换成寻常的家仆。”
廉将军恍然大悟,他因为太过心急,又想着渭城那边,所以一时想不到。
“那我赶紧再换一人。”说着,看了一眼三人,便让那个跟李垚起争执的大汉跟他走,其余两人去换上打手的服装。
此时,范意致忍不住对李垚说“你应该多学会跟人沟通,刚刚本可以多说两句就可以化解矛盾,为何要闹成这样呢”
李垚“我说的不对”
“不是这回事,而是你应该多说点让人明白你的好意。”
“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说明你认同我的看法,但是不认同我的过程。”
“所以”
李垚盯着他,陈述着“我只注重结果。”
“”
范意致扶额,竟不知如何说下去,看向李垚,那双黝黑的眼睛什么情绪都没有,黑瞳仁衬着眼白,竟有些像是不懂世事的孩子眼神。
罢了,一路上有他看着,总不会出太大的差错,大不了,若真是出了事他来兜着吧。
五人赶着一辆不旧不新的马车出了翼州城,直奔盐京而去了。
“来了客官你的面”客栈的店小二端上了五碗滚烫的面到五人面前,其中抬起头时,竟然对上了一人的眼神,黝黑到反光,吓得他收起菜盘就要走时,却被其中像是话事的男人叫住。
“小二,刚刚听你在说丰安国的六皇子已经来了盐京”
这个小二刚刚被其中一人吓到,但是却是个话多的,见这人有兴趣,忍不住说“可不是,听说快要来到了。等你们到盐京的时候,说不定就能见着了。”接着打量着这几人的装扮,忍不住说“我看这几位客官是要上盐京采办货物”
话事的男人点头,说“正是,我们在翼州做着点小买卖,这翼州天高路远,带点盐京的东西回去什么都能当新鲜玩意儿。”
那小二“啧”了一声,目含羡慕,说“那赚不少吧”
“并没有多少,这翼州是哪有盐京富,各个都是穷人,不过是赚个温饱罢了。”
小二知道这人故意往差里说,要是只是个温饱,能从这么远的地方来盐京采办货物还有这打手又是哪里请得起。
不过这驿站客栈什么人都有,谨慎些也是好的,万一露了财,被人劫了去可就麻烦了。
“那你们可就赶上坏时候了,说不定得空手回一趟。这一趟亏呀。”小二摇头感叹。
那话事人一惊,连忙问“这是为何”
“你们不知道吧要是知道你们也不会来了”小二故意卖着关子。
那人瞧出了他的意图,从怀里掏出一碎银给他。
小二立马将碎银放在手心里,瞧了一眼,眉笑颜开,带着几分谄媚地说“我也是听从盐京来的客官说的,他们说因为丰安国的皇子要来盐京,皇上要严查进出盐京的人士,采办货物的人一律限制人数,有了通关文牒还不行,必须要有盐京官府的路引。这分明就是不放外人进去,所以好些采办的商人都空手而归。”小二将知道的已经说完了,握着这碎银,又说“我劝客官你也早些回去罢,省的白跑一趟。”
那人略沉思,见这小二已经没有什么好说了,不由一笑,挥挥手让他走了。
就这么一点消息,就值一碎银,这小二可真是会打算盘。
小二临走前,略微犹豫,想着拿了碎银,还是真心地建议“客官你这弟弟,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认识一个郎中,医术还可以,针几下兴许脸就会有表情了。”
那人哭笑不得,循着小二视线看去,连听到这句话,他也丝毫没有反应。
“不是多谢你的好意了。你去忙吧。”
小二一走,桌上的一人立即就问“范老爷若这小二说的是真的,我们可还进得去这盐京”
这人正是范意致,而他那有毛病的弟弟正是李垚。
两人假扮兄弟,对外谎称是采办的商人,带着家仆和打手一起运送货物回去。
范意致也没想到会突生异数,只好说“这小二也是道听途说,真假有几分还未知。我们先到盐京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三人一致点头认同范意致所说的。
此次他们绝不可以轻易回去,就算真的在盐京被拦下,也要想办法进去。
范意致烦恼之时,不由看向李垚,李垚还在慢条斯理地吃面,每一口的频率嚼得几乎相同,热气扑脸,眉目若隐若现。
“李垚,你有什么算了,你吃面吧,小心噎着。”最后只能变成善意的叮嘱。
在白雾中,李垚似乎望他一眼,吃面的动作没有停顿。
算了,找他又有什么用,他难道还能给他真的变出有官府印子的路引吗
由于天色已晚,众人干脆在这间客栈歇息。
开了两间房,范意致和李垚是假扮兄弟,自然睡一间。
刚刚小二的话语还在范意致耳边,让他不由挂心盐京之事,如果连盐京都进不去,如何能完成任务呢
这一胡思乱想,更是睡不着。躺在他身旁的李垚,倒是一动不动,气息平稳,仿佛睡着了。
范意致见此,不由笑了,喃喃着“你倒好睡着了”见李垚没有盖被子,担心他着凉,伸手帮他盖上。
恋爱智脑“范意致,年龄三十岁,据观察,性格正直善良,温柔体贴,还对你很是照顾。基于你已经三年零九个月没有进行任务,虽然镇南候答应给你一个真诚的恋爱对象在先,但是书上说,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要两手抓紧。建议你可以将他发展为备胎对象。”
李垚备胎似乎这件事是不道德的。
恋爱智脑反问“本智脑只是理性的机器,那么你有道德感吗”
李垚没有。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