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越扶着江行云在椅子上坐下,而后笑吟吟地望着她说,“吃完了早餐,一会儿娘子你还得喝药呢。”
听着他一口一句“娘子”的,江行云听得有几分耳热,她看着郯越,小心翼翼地请求道,
“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娘子”?”
说完之后,她有些紧张的看着男人,因为如男人所说,他们是夫妻的话,那不许他叫娘子这个要求好像有点任性。
果不其然,男人听到这个请求后,愣了一下,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里闪过一份失落,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好了情绪,难过又温和地说,
“那我可以叫你云云吗?”
他压低声音,听起来有种难言的深情。
“可以。”
江行云望着这个浑身都透着“可怜兮兮”气息的男人,心软地点头。
他好像很失落。
江行云有点愧疚。
见到江行云点头之后,郯越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很快就翘起了嘴角,温声地和江行云说话,
“趁着粥还是温的,云云你赶快吃。”
“以后可不许一个人上山采药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伤口也要注意点,我一会儿熬好药之后,再帮你换药。”
江行云听着郯越絮絮叨叨的话,点点头,乖巧地喝着粥。
“那就好,乖,要是累的话,你一会儿在会床上躺会儿,我熬好药再来叫你。”
江行云摇摇头,又摸了摸头,软乎乎地说,“不想睡。”
郯越最喜欢她这种可爱而不自知的样子,心都要软成一滩水了,便顺着她的话说,
“那你在院子里走走吧,让我们家大黄陪你玩玩。”
“大黄是谁?”
“我们家养的大黄狗。”
郯越朝着江行云温柔地笑了起来,又俊又美,把江行云迷得晕乎乎的。
她心里傻呼呼地想了一下,这么好看脾气又好的男人,为什么要娶她啊。
抱着这种想法,江行云趁着郯越娶收拾碗筷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回房间照了一下镜子,透过有些朦胧的铜镜,她还是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心里顿时就定了下来。
一定是因为她长得也好看。
江行云自以为找到了郯越娶的原因。
照完镜子之后,江行云又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屋,一只大黄狗热情地跑到了江行云的脚边,身后的尾巴摇得可欢了。
江行云扒拉着门,板着一张冷,暗中观察下这只大黄狗来,见大黄狗只是热情地冲着她摇尾巴,没有什么攻击的行为,才敢放开手脚,半弯下身子,摸了摸大黄狗软乎乎的头。
手感还真是挺好的。
当然要是大黄狗不是那么热情地用舌头娶添她的手掌就好了。
江行云看着本大黄狗添得湿乎乎的手掌,有点嫌弃,放弃了和狗子玩耍的想法,去井边放着的大水缸里面舀了一勺水起来净手。
洗干净手之后,她开始打量起这间院子来,整间院子用白墙围了起来,并不算很大,院内有棵大大的槐花树,现在正是槐花开放的季节,风一吹便落了一地白色的小花,整个院子里都有股淡淡的清香味。
院内还种了些花,扎了个秋千,有个凉亭,放了配套的桌椅,还做了个明显是大黄狗住的小木屋,一切都是极为简单而朴素的样子。
江行云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的步,不一会儿就闻到了一股苦涩的中药味,想起刚才郯越说的话,江行云有些不开心地皱起了眉。
没想起什么有用的事情来,倒是要先喝药了。
那边,郯越熬好药之后,把药倒了出来,待它变温了之后,就端着一碗出来了。
他把药放在了凉亭的桌子上,挥挥手让江行云走过来。
看着明显是磨磨蹭蹭的姑娘,郯越无何奈何地摇摇头,温柔地笑着和她说话,
“我的姑娘要乖一点,喝了药才能好起来啊,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啊。”
江行云脸色微郝,在心里极力否认着自己绝对没到要人哄着喝药的地步,她板着一张脸和郯越说,
“不用你哄,我也会喝的。”
郯越只是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并未说什么话。
看着小姑娘皱着眉一鼓作气地把一大碗黑乎乎的药喝下去之后,郯越笑着塞给了她几个蜜饯。
一向嫌弃蜜饯的味道过甜的江行云,此时却觉得甜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