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景怀往过去递信的时候,裴陌尘闻到一股似有如无的香气,他接过纸,神色肃然地盯着纸上的字,抬眸看向胥役:“送信的人呢?”
胥役道:“是个小叫花子,跑了。”
裴陌尘沉声:“去追,找到他。”
胥役出去后,卢景怀心里有些怀疑:“殿下觉得消息可信吗?”
裴陌尘把信放在桌案之时,纸张晃动,有一股微弱的香气。
凤眸眯起,他抓起纸,凑近细闻,香气很微弱,是纸张上的。
他抓起纸,仔细去瞧上面的字。
突然站起身,拿着信就往外走。
卢景怀不解,也站起身:“唉,有什么问题?”
裴陌尘丢下一句话:“跟我回府。”
他步子迈得很大,卢景怀也快步跟着,两人一起上了马车。
回到三皇子府,裴陌尘便在书格去翻找。
归沧院里的东西已经被他全部整理好,带回了三皇子府。
卢景怀看着他从书格,翻出几本账本,放在榻桌上,一边翻账册,在里面找字,一边与纸条核对。
“殿下在核对什么?”
裴陌尘紧紧盯着账册:“这封信上隐隐沾了女子的熏香,那香的味道与卿卿调配的香味很像。”
卢景怀低头凑近信纸闻,似有一点香味,但是很淡,淡到连什么香型他都区分不出来。
裴陌尘举起账册:“你看‘购买’这两个字跟信上一样吗?”
卢景怀盯着细看:“不一样,夫人的字秀美,这信上的字如孩童画的。”
裴陌尘手指点着信纸:“你看两字的字形,还有这里的最后一撇,卿卿聪慧定然不会亲笔写信,信上的字虽丑,可细看还是那个韵味。”
卢景怀再看,拧着眉头道:“你这样说,细看我还是看不出来像。”
裴陌尘放下账册:“单凭字我也不敢确定,信纸的香味也似是卿卿调的香。”
卢景怀道:“常家私造兵器事大,我即刻回大理寺安排,明日亲自启程去无尾山。”
裴陌尘道:“我亲自去。”
话虽这么说,裴陌尘心里没有任何底。
信纸上的香味似有若无,那字说像也不过是牵强。
可这是他找寻了她三月之久,唯一一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