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裴陌尘一人,他走到榻前坐下。
榻一角放着一个小置物的小几,上面放着一摞子书。
霜白的手拿起,上面几本都是他为她讲过的书。
最下面是一本话本子。
他拿起翻开一页。
香草端着一盏茶进来:“夫人说这个话本子里写的书生太懦弱不好看。”
裴陌尘放下书:“夫人昨夜可有什么不同?”
香草想了一下:“夫人昨日在宫里饮了些酒,回来之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同。她沐浴后还吩咐我去点安神香,与往日一般……呜呜……夫人走竟然连我都不带……”
裴陌尘敛下眸子。
走得多决绝,连他这里都没有只字片语。
半时辰后…
高公公提着衣襟,脚步匆忙地进来:“主子,账册查到问题,短缺了五万两银子。”
狭长的凤眸睁大:“银子动向呢?”
福公公一怔:“这,没有踪迹。”
裴陌尘凤眸一眯:“那可是五万两白银,她能扛着银子跑?定然是要存到钱庄,换成银票,怎么会没有踪迹可查?”
福公公拿宽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声禀:“夫人拿着银子频繁操作了些生意,然后银子就被润了出去,这样查账,每笔生意都合理,应该是分批次小量润出去了。”
裴陌尘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喟叹:“呵,五万两能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还能不留痕迹……”
他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他不信,不信她会对他没有任何留恋地走,也不信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逃出城去,平时那个从内院走到外院都能累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