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到尾声,一个宫人走到程卿卿旁边:“三殿下让奴婢给您和卢夫人传话,外面出了一个案子,让你们宴散后先自行回去。”
程卿卿水瞳微闪:“你可知发生了何事?”
宫人迟疑了一下道:“奴婢听得不真切,好像是一个御史被杀死在东门胡同。”
程卿卿:“你退下吧。”
宫人离去后,程卿卿端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盏:“宫里的桑葚酒甚好,我们四人共饮一盏吧。”
四人饮了酒,又说笑了一会儿,程卿卿轻抚额角:“有些疲累,我就先回去了。”
陆婉莹和王昭云道:“咱们一起回吧。”
三人出了宫门各自上了马车。
回到归沧院,程卿卿依偎在臂枕上,榻桌上放着一个荷包。
香草走进去:“夫人,沐浴水备好了。”
程卿卿起身:“桌上有个荷包你收好。”
香草问:“夫人这荷包做何用?”
程卿卿一边往浴室走,一边淡声:“我现在困顿得紧,明日再给你说。”
沐浴后程卿卿吩咐香草燃了安神香就上床睡了。
香草熄灭烛火,放轻手脚关住门,退了出去。
晨曦的光,丝丝缕缕透过支摘窗的罅隙,细弱的、不停延展迁徙的光影,细密又豪光十足,在归沧院的寝房,洒落一地的碎影。
严妈妈站在院里问香草:“早饭已经好了,夫人怎还不见起。”
香草:“昨在宫中饮了些子酒,我进去唤。”
她在银盆里打了清水,端着进入寝殿,把银盆放到一旁:“夫人该起了。”
唤着去拔步床撩开床幔,床上无人。
香草狐疑地在房中唤:“夫人。”
无人应,她走到门口随口问严妈妈:“屋里没人,你看见夫人没?”
严妈妈顿:“没瞧到啊,我刚才还在问你来着。”
香草自顾道:“应该是去雪隐了。”
跟严妈妈两人都站在院里等,两人聊一些厨房采买的事。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严妈妈狐疑:“夫人怎还没回来?”
“我去寻寻。”香草朝着雪隐去寻,而严妈妈进了小厨房,吩咐人准备摆饭。
香草从雪隐匆匆回来,在院里大声:“严妈妈,夫人没在里面。”
严妈妈从小厨房出去,一脸困惑,大声问道:“谁见夫人在哪里?”
人渐聚过去,相互看着,七嘴八舌,总体一个意思,都没看到。
严妈妈意识到问题严重,急声:“快去问门房。”
归沧院单独有护卫,看护大门,他们已经听到了消息,赶过来问:“夫人不见了吗?”
严妈妈追问:“夫人出去了吗?”
护卫确定道:“我们一直守在门口,没看到夫人出去。”
这时守在外面的末影也听到了后院里的异动,不得已在院内现身:“你们是说夫人不见了?”
严妈妈看到一身黑衣,手持一把剑的男子吓地一怔:“你是何人?”
末影不回答,抬腿直接往寝殿内进去寻人。
寝殿出去后,他站在院中拿出一个玉哨子,一声,院里出现十几个跟他同样装扮的男子。
“在院里各处去找夫人。”
严妈妈和香草想阻拦:“你们做什么?”
末影道:“我们是保护夫人的暗卫,夫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严妈妈:“刚去叫夫人起床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