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叶南平轻声重复了下这个词。想必她口中的所谓朋友,指的就是今晚串店里那位了吧。
叶南平手肘一撑,起了上半身,自上而下看她:“以后不准和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单独吃饭。”
他突然换话题,辛晚成一时没接住:“啊?”
“尤其是今晚这个。”叶南平补充道。
“你是说向衍?”
叶南平没回答,但他的眼神告诉她:是的。
辛晚成刚想问凭什么,却突然一定眸,她似乎从叶南平平静的面孔上读懂了些什么,突然坏笑着把他拽倒:“你竟然吃他的醋?!”
瞧把她得意的,眼睛里噙着三分笑意七分揶揄,叶南平迟迟不答,她竟还一个翻身,反将他压下:“原来你一晚上板着脸,是因为这个?”
她趴在他身上,好似他再不回答,她就能把他就地正法了似的,叶南平岔开话题:“刚才是谁喊累死活不肯继续,现在反倒精神了?”
刚才是真的累了,现在也是真的精神了,她一直以为他是因为许安宁才心情不佳,却原来……
简直意外之喜。
他刚才怎么在床上制得她服服帖帖的,她倒也学会了,见他似要起身,辛晚成直接扣住他一双手腕:“别转移话题,你就说你臭脸是不是因为吃醋吧。”
叶南平定定地看她三秒,毫无征兆间,一下子就挣脱了她的钳制,转眼就将原本还压在他身上的辛晚成掀翻,而他紧随其后,反身压上。
她那点力气,真能把他扣床上不动?
他自上而下看她,没有再回避她的问题:“是。”
“……”她开心得跟个小兔子似的,用俩门牙 啄她自己的下唇。
这么嫣红的唇,被她这么瞎啄,可惜了,叶南平悄然俯低:“所以,现在有精神继续了么?”
他问她。
却不等她的答案,攫去她的声音。
……
这么三番两次的折腾,辛晚成一觉睡到了隔天中午。放假第一天,别人都是神清气爽,就她,腰酸腿麻,日上三竿还赖在床上没力气起来。
掐指一算,男人憋一天,要补三次?
那他憋了好几年,补几次才够?
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
叶南平比她起得早。
大概是最近晚上总体力运动过甚,他最近睡眠质量都特别好,三小时前就起了,被赵子由发来的微信吵醒,没一会儿又要给保洁员开门,叶南平也就没继续睡回笼觉,进了书房,把前几年去可可西里采风的资料整理出来,准备发给许安宁。
保洁进书房打扫卫生时,说了一句:“我刚进厨房的时候,发现有俩碎杯子,已经帮您清了。”
保洁这么说,是在提醒那俩杯子不是自己打扫卫生时碰碎的。叶南平点点头:“是我自己昨晚不小心打碎的。”
而真正打碎杯子的,此刻正在主卧里睡得无知无觉。
叶南平这次没让保洁打扫主卧,保洁看着叶南平颈侧暧昧的抓痕,想到整理鞋柜时瞧见的那双女鞋,识相地什么也没问。
等叶南平送走了保洁,已经11点多,他去了趟卧室,某人果然还在睡。
“起来洗漱下,一会儿吃午饭。”
他去捞她,被她躲开。直躲进被窝里哼唧:“你做饭?”
“叫了外卖。”
“哎,什么时候能吃上你做的一顿饭?”
说完又没声了。
叶南平给了她屁股一巴掌,她闷在被子里动了两下作为抗议。叶南平摇摇头,走了,回书房办事。
……
同样开始放假的赵子由,闲下来第一天,照例约兄弟吃饭。惨遭拒绝。
“有约。”这是叶南平回绝他的理由。
赵子由腹诽着,真是枉费了自己一起床就想到他,不甘地回道:“得了吧,你能和谁有约?我起码还有只猫陪着我,你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你可以约商瑶。”叶南平建议道。
“你以为我不想?商瑶比我们晚两天放假,约不着。”
叶南平没回。
赵子由索性直接上门逮人,反正自己知道他家密码。一路轻车熟路地来到入户门外,输密码开门。进了玄关,瞧一眼纤尘不染的地板,赵子由脱了鞋,直奔主卧。
主卧的窗帘严严实实地合着,但不妨碍赵子由看清,被子底下藏了个人。
赵子由停在床边。
被子底下的人分明听见了周遭的动静,却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赵子由弯腰按下床头墙面嵌着的窗帘控制键,窗帘“嗡”地低声拉开,被子底下依旧一声不吭。
未免再一次被叶南平的起床气误伤,赵子由决定先掀被子。手这就伸向被角,赵子由刚要使力,却突然,肩头一沉。
一只手自他身后伸来,拍他的肩。
赵子由一惊。
来不及回头,拍他肩膀那人已经斜刺里走来,直接拦在了他面前。
这一刻——
赵子由看清拦在他面前的叶南平;
窗帘彻底拉开,卧室瞬间透亮。
被子底下那人,嘤咛一声,终于懒懒散散地钻出了被子。
赵子由刚依稀瞧见被子里冒出个女人……女人?!
就被叶南平揽过肩膀,押走了。
赵子由还想回头看看,刚把他领出卧室的叶南平,已随手带上门。
赵子由愣了两秒,换上八卦脸:“兄弟,有情况啊!”
叶南平却将他上下一打量:“你都看见了些什么?”
赵子由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危险,自顾自答道:“腿挺白。”
“还有呢?”
“头发挺长……”
“还、有、呢?”叶南平的声音和眸光,都幽幽地暗了下来。
赵子由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没了没了!别的都没瞧见。”
叶南平这才满意,下巴点一点赵子由身后,示意赵子由去沙发那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