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浅浅靠坐在石壁旁,吐着舌头喘粗气,她才刚学会用腿走路,这么来来回回地跑了近一个时辰,可不是要累趴下了
蓝浅浅怨念中,要不是怕这雄性察觉她使用灵术,她早就储了那溪水在掌中直接滋进他嘴里,何必这般累瘫成一只八爪鱼
青年本就是沉静寡言的性子,蓝浅浅懒得吐舌头喘气,山洞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只听得篝火堆燃烧的哔剥声。
外头霞光不再,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隐隐能听到海浪潮水的声响。
“咕咕”
声音震响不大的山洞,引出一串回音。手捂着腹部青年谪仙般的脸上晕开一层薄红,长长的睫羽扑扇扇的,即使嘴角淤青,脸颊上也有擦伤碰结痂的伤口,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天人之姿
蓝浅浅馋得咽口唾沫,心中暗暗发誓,这个雄性她必定要带回深海,拖上她的珍珠贝床,盖起来谁都休想与她抢
这么想着蓝浅浅越发殷勤了,爬起身屁颠颠挪过去,“可是饿了你的海参还没吃呢,来”
说着随手抓过一个扔在地上的海参就要往赵元衡嘴边送。
闻言,下一瞬,原本还半死不活躺在草堆里动一下都嫌费劲的青年,忽然如同屁股被针扎了一般蹭一下坐起身,踢蹬着腿拼命往后退,“不不不且慢且慢”
蓝浅浅着实被吓了一跳,抓着海参的手僵在半空中,讷讷道“这海参没毒的”
睥睨天下、众星拱月的太子殿下用生平最大的耐心一字一句真诚恳切道“烦请姑娘将这些海货吃食同那盛水的螺壳一并拿出去清洗干净了去,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来日必定重谢”
蓝浅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洗为何要洗我都替你把该清理的都清理了,你饿了直接吃便是为何要洗”
赵元衡崩溃“姑奶奶你平日里进膳前那些吃食从来不洗的吗你潜海捞上来的这些海物本身便带有脏污,你又一路带回来满地乱扔,上头沾满了沙石尘土,不洗洗干净便吃我生不如死啊”
这么一说,蓝浅浅总算是转过弯来,一拍脑门,对呀,她怎把这茬给忘了
在她们深海,四围都是水,压根没有“洗”这一必要,什么物什脏了搓揉着撸两把便干净了,可岸上的凡间世界就不一样了。
那次阿龟叔授课时她听得可仔细了,凡人需要专门打了水来洗浴、洗头、洗手,洗衣裳、洗果子、洗餐具
感情这雄性方才喝水时不愿让螺壳碰到他的唇,是觉得螺壳没洗净嫌脏呀
蓝浅浅搔搔头,想提醒这人那螺壳他是没碰到嘴,但他方才喝的所有水都是用那个没洗过的螺壳盛的
看着这个整个人快贴到石壁上的雄性,她默默地把话又咽了回去。
蹲下身将一堆海货收罗到一起用青年方才脱下的里衣兜住,“那我这便去洗,借你衣裳兜用一下,不过你放心,你的衣裳我也会一道洗干净的。”暗松口气,这么说来这人就是过度爱洁了些,倒也不算是个傻子,最好不过
于是蓝浅浅劲头更足了,兜起那对海货便要往外冲,却被赵元衡喊住了,“且慢”
赵元衡靠在石壁旁把接下来可能会触到他霉头的事一次性嘱咐了清楚,“我我如今正重伤之中,吃熟食较为妥当,一会儿还得劳烦姑娘把这些海货洗净后用跟削尖的枝条串起来放在火上炙烤熟了,所以烦请姑娘捡根合适的枝条也一并洗净了”
蓝浅浅“”
作者有话要说 浅浅龟毛男,屁事真多要不是看你这张脸,姑奶奶听你哥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