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川倾身抱住阿宴的背,道“阿宴,不是我说你,就算你想给我一个太子妃当,我还不想当呢。我所希望的,是和你在任何情况下都携手与共,荣辱并肩,我又不是个女子,哭唧唧地非要那些个虚名不可,何况你不是说了吗我们死了之后要合葬一室,到时候那么大个房子,我们俩想干嘛就干嘛,谁也管不了我们。”
阿宴被他一番话说的,又是想笑又是感动,道“你啊,花奴儿,既然你不要这些虚名,那就将我自己给你吧。”
花奴儿白了他一眼,道“难道你现在不是我的吗”
阿宴笑道“是,我永远都是你的。”
晋王那边,太子殿下还是不放心,便让赵奇带人亲自去查一趟,赵奇领了命令便去了漠北,临走之前又从许霁川这里支走了一大笔银子。
转眼间,又是一年春节到,因着去年平定了西蜀,圣上龙心大悦,便将这年定为承渝元年,奉天承运,天御滇蜀意思是秉承上天的宏愿,收复西蜀。
这年过年十分平顺,过年时候,皇家总有许多繁文缛节需要遵守,因着这一年太子殿下深得圣心,陛下特命他来主持开年祭典和此后的仪典,整个过年太子比平日里还要忙碌,因此许霁川和他也未见几面。
过年之后,朝中一切入了正轨,上朝第一天下朝之后,许霁川以客卿身份在东宫等太子殿下,两人这才见了一面。
许霁川此次之所以入宫,也是因为赵奇从漠北带来了消息,他这才进了宫,他早上辰时进宫,一直等到午时才见到太子殿下,这见到了也说不上话,因为太子殿下身后跟着一大群人,等太子殿下解决了这些事,他二人这才能坐在一起好好说说话。
太子殿下的直觉确实很准,小奇从漠北带来的密函中写,北厢军中确实有人将军用粮草拿到世面上去交易,他们这些粮草只和一些西域客商交易,所有倒卖的粮草全部来换战马。
太子殿下看了奏报之后道“换战马原来是这样,晋王军中多是骑兵,北厢军的的武器装备精良,但是战马比北狄的次一些,若是战马优良,对敌作战中便会有很大优势。可是,北厢军又不是他的私兵,除了他还听命于朝廷的虎符,他用得着冒险将军粮倒卖出去为朝廷的北厢军更换战马吗晋王有这么无私”
许霁川道“太子殿下,有的事情你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有的事太过于着相了,你想啊,你现在有南厢军,晋王有北厢军,这两只军队陛下都能调动,但是陛下会不会调动北厢军去打南厢军,或者南厢军去打北厢军显然不会。若是陛下有一天万不得已,你俩要兵戎相见,你觉得他会调不动北厢军换言之,陛下只是名义上的最高统帅,除了陛下,只有晋王才能调动北厢军,你说这是不是他的私兵他应不应该给北厢军换好装备呢”
太子殿下点点头,也觉得合理。
许霁川问道“小奇还带了许多证据,你要不要将这些上交给陛下“
太子殿下摆摆手,道“先不要,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只是买了战马又没有买武器,说不定我参了他之后,他上表父亲,说是户部抠门不给钱,他才出此下策的,他这些倒卖赚来的钱毕竟都花在北厢军身上,没有花在其他地方,说不定父皇不仅不会怪他,还会嘉奖他。倒是我,朝堂中说的冠冕堂皇的,却在暗中调查自己的亲叔父,父皇心里会怎么想,相比远在天边的晋王,我这个战功赫赫又在身边的太子更危险。父皇肯定会因此对我有戒心,百般打压,实在不划算。”
许霁川道“那就这样算了”
太子殿下道“自然不是了,你告诉小奇,让他继续派人在那边监视北厢军的一举一动,安排好了那边的事情就让他回来吧,毕竟我们的大网现在马上要收线了,也需要他。”
许霁川道“这么快”
太子殿下道“今天早朝的时候,父皇说了,今年的头号任务就是举孝廉为朝中选择一批可用的官员。”
许霁川道“陛下如今对你圣眷正浓,怎么没让你主持举孝廉之事。”
太子殿下嘿嘿一笑,道“这大厦将倾,我为什么不躲远看戏,为什么要过去搭一脚。今天早上一上朝,我让礼部告诉陛下,今年是淫雨年,我五行属火,需要我去祭天方可平息,因此父皇让我去京郊祭祀。后来,吏部尚书提出举孝廉选拔官吏的时候,父皇自然不好派我去了,因此父皇命令周家老太傅和李彦贞两人主持考察。你说父皇怎么对我这么好,买一个送一个啊。”
许霁川道“看把你美的”
太子殿下笑道“自然高兴了,京郊祭祀,你想不想去啊,我还给父皇说要去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许霁川道“殿下相邀,臣岂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