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宋立,磨磨蹭蹭不上去选,许霁川道“宋大人,磨磨蹭蹭这是做什么这么多美人你竟没有一个瞧得上眼的”
宋立刚要辩解,忽而听得一声轻笑,安乐侯搂在怀里也坐怀不乱的霓霜一声媚笑,她缓缓开口,道“这位大人我是见过的,每月初三必来逸仙阁,来了之后也不要姑娘们陪着,自己点一壶酒,独自坐着,子时才归。”
许霁川自然知道其中内情,却明知故问道“这确是为何”
那霓霜烟视媚行看了许公子一眼,媚眼如丝道“公子久不回江都,难道忘了每月初三是烟萝献舞的日子吗”
许霁川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如此。”说着笑道,“没想到宋大人还是个痴情人。过几日宋大人就要去滇州了,烟萝,你去陪陪宋大人。”
烟萝微微颔首,听话的过去陪宋立了,宋立看她过来,激动地脸都红了,含羞不敢看他。
这烟萝姑娘虽然性子冷淡,但毕竟是青楼里的姑娘,见宋大人害羞,久久不动,自己上前牵起宋立的手带着他入座了。
陆陆续续有许霁川邀请的江都纨绔们来了,烟萝特意将一楼都空出来给大家坐,还特特装饰了舞台,用来演乐跳舞。许霁川提前吩咐过烟萝安乐侯喜欢胡姬,因而她专门去了胡姬馆叫来了会跳胡旋舞的胡姬来表演。
场面热闹浪荡,许霁川靠在烟萝的侍婢琼枝身上,醉眼看着这浮华。
虽然是为许霁川接风,但是众人也只是开头的时候坐在一起叙话,行行酒令,讲讲荤笑话,还有人给许霁川科普许霁川不在的这两年江都发生的艳闻趣事,无非就是谁家叔嫂通奸啦,谁家的正房去闹外室家宅不宁啦这样的事情。许霁川带着笑边听边一口一口喝酒。
到后来,大家都带着各自的伴儿离席而去,赏月的赏月,开房的开房。李岱敖带着美人婉言离开后,许霁川借口不胜酒力罚了三杯酒就被琼枝搀扶着上楼去了。
罢宴之时已经是三更天了,外面喧嚣声渐弱,琼枝一直在关注下面的动静,见大家基本都散了,就叫醒在床上小憩的许霁川。
许霁川喝了一碗醒酒汤之后就从窗户走了,到了许府自家的小院门口,看见主卧里亮着灯心里一暖,快步走到房门口,轻轻推开房门,就看到太子殿下披衣坐在床上看书,念念睡在他旁边,呼吸均匀,看来已经睡熟了。
太子殿下听到门响,头也没抬,就道“回来了。”
阿宴坐在床上披衣看书的样子,好像新婚不久晚上给夫君留灯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妇。
许霁川快步走了两步,搂着太子殿下的脖子,一屁股坐在床上道“阿宴,我想死你啦,快,给我亲一个”
太子殿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猝不及防一脚就将他踹下床,低声喝道“臭,去沐浴。”
许霁川“”刚才一定是喝多了才会以为他是温柔贤淑的新媳妇,分明是个公夜叉
两人刚相恋的时候,那他怎样为所欲为阿宴都能忍,连洁癖都无效了。唉这日子一久,新鲜劲一过,就动辄打骂,洁癖时常发作,人不如新啊
太子殿下早就为他准备好了沐浴用的水,连晚上睡觉穿的寝衣都挂在了屏风上。
沐浴完之后,他觉得感觉筋骨舒展,酒也醒了大半,爬到床上,钻进阿宴的怀里,花奴儿深吸一口气,阿宴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松香味,闻着让人安心舒服,像是找到归宿一般。
阿宴看着他小狗一般往他怀里钻的样子,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嘴上却道“怎么跟个小猫似得,就爱往人怀里钻。”
许霁川在他胸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道“我今儿牺牲色相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你抱抱我怎么啦”
太子殿下闻言将他抱地紧了紧,道“一切顺利吗”
许霁川拍拍太子殿下的腿,道“放心吧,一切顺利,只要我们在恰当时机收线就行了。我许爷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太子殿下听到他嘚瑟的声音都有气无力地,看来是累坏了,心疼道“忙活了大半宿,快睡吧我抱着你睡。”
十月天气,有人帮忙暖被窝实在幸福,许霁川枕在太子殿下的胸膛上,头一歪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想,阿宴的胸膛虽然暖和但硬邦邦的没有烟萝的大腿舒服但他必须得适应,毕竟要枕一辈子的,凑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