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递到年世兰身旁的茶几上:“这是从汤里捡出来的水银珠子,叶老说那人下手极有分寸,汤里的水银剂量堪堪比正常的分量多些。”
年世兰看着身旁的瓷瓶,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像是被人一瞬间抽去了精气神:“既然春露那处无碍了,这件事情便瞒下吧,不要往主子爷那处禀告了。”
“可是主子……”
“听我的话,叶老那里你帮我去说一声,还有……等春柳问完话回来,叫她即刻来见我。”
“是,奴婢这就去。”
等到春玉迈出了门栏匆匆走远,年世兰忍不住回头去问春浓:“你说,我当初嫁进王府来,是不是错了?”
春浓自然知道年世兰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她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劝:“主子爷对您这般好,怎么会错呢?错的是那些躲在暗处一心只想着害人的腌臜东西!”
“是啊,我没错,可那些人却要害我。若我真的中了她们的毒计命丧王府,只怕她们才觉得称心吧。”
春浓想了想,确实如此,一时间也不敢再去劝年世兰。
春柳那边足足耽搁了一个时辰,才回来向年世兰禀告:“昨儿夜里守门的王婆子说瞧见洒扫的梅儿偷偷在院子里转悠,她上前问过梅儿说晚上吃坏了肚子刚从净房出来,奴婢又问了守在去净房那道路的李婆子,李婆子说昨儿并没有瞧见过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