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阁内此时早就变了模样,春露趁着年世兰去正院请安的功夫,将整个院子都稍作布置了一下,倒是同年世兰在闺中的闺房像了个分。
这边两人落了座,春露就端了盏茶递到钮祜禄氏手边的茶几上,又上了两碟子糕点,才默默地退回到年世兰的身边,钮祜禄氏不觉暗暗心惊,这年家的家奴瞧着年纪都不大,但是个个都是顶用的,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年世兰屋内的摆件,只看的嘴角发苦,心里头着实的羡慕了一番。
“妹妹这处收拾的,可真是精致啊!跟你的院子一比,我那处简直没眼瞧。”
年世兰只当是钮祜禄氏在奉承自己,却不想她说的却是实话,毕竟钮祜禄氏虽也算是大族出身,但是钮祜禄氏的父亲只不过是个四品的典仪,她入府的时候又是格格的身份,连带嫁妆进府的资格都没有,也就是生了四阿哥这几年身份才跟着水涨船高。
钮祜禄氏不过在这略坐坐便起身告辞,待她一走,年世兰便将绣鞋一蹬就上了床,等到春浓打了水进来,却发现年世兰早就躺在床上和衣睡熟了。只得将春露喊进来合力将年世兰的外衫脱了,又给她掖了掖被角,才捧着绣篓子在年世兰床边守着打络子。
年世兰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外头的日头已经升的很高了,低头瞅了瞅自己只着了身亵衣亵裤,猜着该是春浓帮她给脱了,刚睡醒整个人还有些乏,懒洋洋的靠在床栏上发呆,所以自然没有察觉到男人进来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等到她终于回过神来准备穿衣裳下床的时候,就发现胤禛正歪在美人榻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瞧着姿势应该看了不短的时间了,当下羞窘难当,忙用锦被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就听到头顶上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甚至连男人口中吞吐的热气都能感受的真切。
年世兰不由有些羞恼,怒道:“你笑什么?”
胤禛看着被子里头蜷成一团的小丫头,心软的不成样子:“笑我这般好运,竟碰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