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公,你外公怎么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她提起她外公,他倒是没有去打听这些事情,见她的样子似乎病的不轻。
“我外公姓孟,外公祖上是大齐的开国功臣,太上皇封了外公祖上一个世袭的开平候爵位。
外公祖上倒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借故推掉了一切实权,只愿意当一个闲散的侯爷,并其嘱咐子孙三代绝不为官,外公正好是第三代人,外公虽然很想出仕为官可是因为不想违背祖上遗训,便弃文从商,日子倒是过得清闲自在极了。
两位舅舅却延续了外公想要为官的心愿,虽然外公顶着一个开平候的封号,可是毕竟三代人都不曾为官,官场里的一些关系早就不存在了,是以两位舅舅都只是在京都外做个小官,并不能经常留在外公身边照顾外公。
外公身体一直健朗只是想起来上次见到外公的时候,外公脸色很难看,娘子跟爹爹外出的时候外公给娘去了一封信,说是很想念娘,外公若不是身体不好,绝不会在娘陪着爹爹一路游玩的时候给娘去信,所以我想让你给外公看看。”
南宫翩羽点了点头,对着她承诺道,“娘子放心吧,娘子的外公就是我的外公,我自然会尽力的。”
八天后的下午,他们总算是回到了府里。
回府里的第二日,她们一家就去了外公的开平侯府。
外公忽然听到我们来了,高兴的不得了,大舅妈更是亲自下厨做了中午饭。大舅妈在没有嫁给大舅舅的时候曾是皇宫里被皇上誉为食神的女儿,更是将食神的本事尽数学了去,做出的饭菜每一样都好吃的不得了,听娘亲说大舅妈之所以嫁给大舅舅就是因为大舅舅那个时候吃了一口大舅妈做的红烧肉之后就念念不忘,非要见一见厨师,结果就那么一见面,大舅舅对大舅妈一见倾心了。
饭后,娘亲留下来跟大舅妈商量外公的七十岁寿辰怎么操办,三哥离开去处理一些商铺最近积累的事情,她同南宫翩羽就扶着外公到外公的房里坐坐。
外公从他房里的枕头下摸出一个木匣子,笑呵呵的走到她面前,“素素啊,外公也没啥送给你的,这个就送给你吧。”
她好奇的看着手里的木匣子,在外公的注视下将木匣子打来,木匣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根少说也有一百年年份的人参,她连忙将盒子盖上,塞回外公手里,“外公这个素素不能要,外公你年纪大了,留着总能用上的。”
外公慈爱的再度将木匣子重新塞在她手上,“外公这行将就木的身体要它作甚,只不过浪费了而已,素素你素来身子就弱,这人参有滋补养气的作用,你用比外公这个活不了几天的人用更好。”
“外公这素素真的不能收,”
“再说不要,外公可就生气了。”说着外公顿时板着脸,大有发火的样子。
“外公会长命百岁的,不许外公这么说自己。”看着手里的木匣子,她第一次觉得烫手,外公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说活不了几天,她想到这么一位从小就十分疼爱自己的外公即将离开她,她就觉得心里酸涩的要命,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南宫翩羽上前扶着外公坐下,手却在接触外公手腕的时候顿住,抓住外公的手腕把着脉,脸色由起初的气定神闲到大惊失色,“开平候,你不应该过多的操劳,理应多多休息才是。”
她将南宫翩羽的神色看在心里,心里却是慌了,凉了,但是面上却不能哭出来,她不能让外公看着她哭难过,当即走过去撒娇的将脸贴在外公的大手上,“翩羽说的对,外公你操劳了一辈子早就该休息休息了,那些事情就交给大舅舅的儿子平哥哥处理吧。”
外公了呵呵的笑着,看着她的眼里充满了慈爱,“你啊,从小就知道心疼人,真是难得,说起你平哥哥还真是不错,年纪轻轻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外公啊,将事情交给他倒也放心,就是这忙碌了一辈子,实在是闲不住啊,就爱瞎操心倒是叫这位公子笑话了。”
南宫翩羽连忙拱手,“翩羽实在不敢当,您老称呼我翩羽就是,您是素素的外公就也是我的长辈,翩羽自当帮您老好好调理身子。”
“哦,你是大夫吗”外公倒是有些意外,意外之余眼眸里闪过一丝忧虑。
南宫翩羽点头,“会一些,只是”
外公忽的严肃起来,看着南宫翩羽自知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当即开口道,“想来我的身体你已经很清楚了,老夫也就不满着了,早在去年夏天我的身体就每况日下,后来找了大夫瞧了,都说我活不到过年,竟没有想到这过了年我还活着,呵呵。你就说说,我还能活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