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察觉不对劲,刚反应过来,一转身,就被人掐住了脖子,枪口对准额头,一枪下去,绝对致命。
他慢慢站起身,不敢动。
“傅警官,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看见你,本事不小啊”他在拖延时间。
傅希没说话,懒得跟他废话。
眼角的余光瞄见躺在床上的李志真右手慢慢地蠕动,伸向枕下。
不到三秒,“砰”一声枪响。
傅希掐紧林宇的脖子把他往右提,枪口对准了他的后背,子弹射入,血液染湿他的背部,男人不可置信地应声倒地。
李志真还想开枪,却被傅希眼疾手快地一脚踢过去,把他的枪给踢飞了,连带右手的手腕脱臼。
尽管疼痛入骨,他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因为这个男人既然有本事进来,自然也有本事让他求救无能。
傅希双眸冷如刀刃,拿枪指住他,轻飘飘的一声笑从喉间溢出“黑狐,你输了。”
李志真闭眼哂笑,笑声越来越大,看着傅希,已经没有了任何活下去的欲望。
气息微弱地说“打死我吧,再给我一枪,这一次肯定没人救我。”
“想得美。”傅希放下手枪,一年没做过的动作被他运用熟练,他用警察最惯用的压制犯人手法,把李志真双手背在身后,绑住。
再把他周围藏的防身利器扔了。
最后,扫了眼雪白墙壁上的壁钟,刚好11点半。
时间飞逝,恍如一年前他坐在扶桑的病房内,摸着她冰凉的小手,盯着墙壁上的壁钟,同样是11点半,他要去执行任务了。
却没有让小姑娘醒来看他一眼。
她应该恨死他了吧。
或者已经有人在她身边对她好,照顾她,告诉她一定要好好吃饭,不要再折腾自己的胃了。
别墅外响起一阵阵警车的警铃声,黑狐落网,傅希解脱了。
海蕾倚在门外,拍手庆祝。
“希,怎么不杀了他”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男人扫都不扫她一眼,一眨眼,就不见了身影。
她气得直跺脚,还记得以前在地牢他跟她说过“海蕾,我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她在中国,我宁愿我死了再也回不到她身边,也不愿意背叛她。”
好嫉妒啊
傅希在美国警方和驻使馆的帮助下,顺利坐上了回中国的飞机。
扶桑的星星落进我怀里悲剧军漫火遍整个漫画圈,年终盛典的时候,很不幸,她又被安排和霍砚池这座大冰山走红毯。
扶桑又穿上了那一套礼服,天蓝色的纱质长裙,束胸束腰的设计,把她的身材展露无疑,六公分的白色高跟鞋,行走之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一小截娇嫩白皙的脚踝,美得晃眼。
好看是好看,但秋秋就是觉得有点怪。
待她终于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喊道“破橘你疯了这这这这不是去年领新人赏时候穿的那一身吗”
扶桑大大方方承认,弯弯的眼睫,美得灼人“对呀,我忘记买礼服了,翻衣柜的时候,只翻到了这个。”
秋秋晕“等着吧,你要上热搜了”
果然,橘里一走完红毯,热搜就被顶上去了。
橘里大大很穷
橘里霍砚池
橘池子c
另外还有一个黑狐落网,一年前烈士死而复生
高高挂在热搜前排。
只是,扶桑正在台上领奖,看不到热搜。
主持人穿着优雅的着装,拎着话筒,笑问“我记得去年橘里老师领的是新人赏,一年过去,又把最受欢迎的奖杯领回去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猜一下,明年橘里老师会上台拿什么奖呢你觉得呢橘里老师。”
扶桑接过话筒,思忖了一下这个问题,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直接回答,她委婉地绕了个弯“漫画圈更新替换那么快,我的读者又都是小妖精,我怕我又忍不住断更拖稿,她们一下子全跑了,我就只能回家种田喽。”
台下立马嗷嗷叫,表示不会跑的橘里大大,我们爱你
主持人笑了,再问“我们也知道星星很火,前段时间还卖出了i版权,但是在这里我不得不问一个众大粉丝读者都很想知道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结局是悲剧呢”
舞台现场立马安静下来,灯光暗了许多,连配乐都消失了。
扶桑把话筒递到唇边,尤美的指尖摩挲了一下话筒边沿,轻言轻语“因为”
宁婉余和外婆边吃晚饭边看直播。扶桑去颁奖礼前,宁婉余无聊翻了一下扶桑画的漫画,也才知道这傻孩子居然用自己的原型来画,难怪那段时间老是哭。
以自己为原型,当然是悲剧啊。
外婆不明就里地望着电视里的漂亮孙女,喃喃道“桑桑是不是哭了”
其实扶桑没哭,她只是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外婆从小看着她长大,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站在万人瞩目的舞台上,停顿了许久,最后淡淡道“因为星星的姜志成是我爱人的原型,他死于一场犯罪围剿行动,再也没有回来过。”
此话一出,现场炸了一片。
江眠月和穆枫坐在电视机前原本吃薯片的动作顿住,江眠月火急火燎地打开手机,搜微博,想看热闹。
以真人为原型创作的小说漫画不少见,但以作者本人为原型,这可是第一回,肯定会引来剧烈的反响。
其实,这还是一个强大的营销手段。
江眠月以前当经纪人的职业病犯了,跟穆枫科普着扶桑承认原型创作的利与弊,听得穆枫掏耳朵。
热搜换了一轮又一轮
那个黑狐被捕,一年前烈士死而复生被冲刷下去。
星星原型是本人瞬间在热搜栏爆了
许多人纷纷开始扒星星里的姜志成到底是以哪个军人为原型的,热搜一轮滚一轮,看得江眠月津津有味。
但是热闹过后,就有人开始骂扶桑“没劲,炒作无疑了”“她结婚了吗还说我爱人,说得那么轰轰烈烈。”“我觉得不可信诶,根本就没有那个军人吧”“自炒热度,呕了。”
气得江眠月怒骂“这些人红眼病吧”
只是,谁也没想到,背后孜孜不倦在扒皮的人居然发现有一个人很可能就是橘里大大所说的原型。
星星连载于半年前,这次连载橘里出乎意料地没有断更,很明显是有准备,有草稿的。
再慢慢往前扫,一年前发生的大大小小案件中,居然真的有一件与漫画中的情节不谋而合。
死亡烈士10人,a级罪犯,数据都对上了。
死亡的战士中刚好就有一个级别不低的,那么,这个叫傅希的战士,应该就是橘里大大口中所说的爱人了。
虽然扒死人很不对,但是群众的好奇心真的没有底线,不到半小时姜志成傅希就被送上了热搜第二的宝座,渐渐有爆的趋势。
江眠月一边感慨网友把傅希顶上热搜的不厚道,一边欣慰评论区是一票的致敬和祝愿走好,并没有什么恶言恶语。
反而在歌颂着傅希的伟大牺牲。
10分钟后,热搜又换了一轮,傅希没死、黑狐被捕冲上了前排,像是昏暗不见天日的深渊重见黎明。
起因是帝都警方在微博上的一条喜报。
江眠月忽然就炸了,手机都被她激动得扔了出去,不敢相信地睨着坐在一旁肥宅的穆枫,踢了他一脚。
神神秘秘地说“我刚刚刚刚看到一条新闻。我告诉你,你别太激动啊。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反正警方是这么说的。”
穆枫大惊小怪地看着江眠月,抱住她的腰身,把她拉到身边,吹了口气“说吧。”
“你、老、大、没、死。”
话一说完,扣住她纤腰的男人突然没了动静,直接愣在那儿。
愣了好久才说“别开玩笑了。我警告你啊,谁的玩笑都可以开,就老大不行。”
江眠月推开他“不是啊,真的真的不信你看手机。”
穆枫来不及找自己的手机,直接抢过她的来看,果然,5分钟前帝都警方的官方微博连续发布了两条新闻,其一是黑狐落网附有照片,其二是特战队队长被救没有照片。
他笑了起来,嘴角怎么也下不去,脸上洋溢着喜悦,说话都语无伦次了“快,快给你好姐妹打电话,让她看手机。”
“我知道。”江眠月瞪了他一眼,伸手拨出电话。
可惜没通,里面礼貌冰凉的女声提醒着对方正在通话中
扶桑领完奖后,就从颁奖典礼消失了。
她拎着手机,不断给傅希打电话,电话打不通,依旧显示是空号。
她又打给梁栋,梁栋告诉她,让她去机场,傅希是半个小时后的飞机降落,直接去通道。
扶桑坐上出租车,报了地址给司机,司机见她这一身隆重的打扮,笑着问“小姑娘穿那么漂亮去接男朋友啊”
扶桑没回答,后座隐隐约约传来哽咽声。
司机透过后视镜认真瞧了几眼,才发现小姑娘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他不懂她为什么要哭,但还是选择了什么都没问,只默默加快了点速度往机场的方向而去。
临近机场,梁栋把傅希的机号和出站口发给了扶桑,自己也开车前往。
扶桑快速下车,脸蛋上姣好的妆容被她的泪水打湿,她扯着礼服裙摆,在机场踩着高跟鞋拔足狂奔。
天蓝色的尤美身影穿梭在人群中,引得周围的人啧啧赞叹,忍不住被她吸引了视线。
傅希下了飞机,一边和一个在飞机上相识的外国人攀谈,一边阔步走出来。
在美国被人囚禁了一年多,他用蹩脚的英文问他“请问,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我想联系一个人。”
外国人认真听了好几遍,才知道傅希的意思,友善地笑着把手机从裤兜里拿出来,递过去。
傅希接过,说了声谢谢,单手握住机身,垂眸熟稔地按出那一串数字。
刚要按下拨号键,就被人勾住脖子,抱了个满怀,因为惯性过大,他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但很快就握住她的纤腰,扣紧在自己怀中。
熟悉的青柠香气传入鼻息,女孩海藻般的长发掠过他的脖颈,酥酥痒痒的。
扶桑咬紧红唇,没出息地又哭出来了,呜呜咽咽的声音回荡在男人的耳侧,被他准确地抓住了几个字眼“呜呜呜傅警官我好想你呜呜我是扶桑你还记得扶桑吗呜呜呜呜呜这一年你到底去哪了呜呜扶桑好难过傅警官”
傅希被女人抱着,空出一只手把手机还给外国友人,朝他笑了笑,暗示的意味明显。
外国友人意味深长地露出一个笑容,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走了。
傅希下机下得比较晚,通道本就没什么人。
他站在过道上,捧住小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脸,第一个感觉是,瘦了。
眼眶泛红,双眼微肿,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翘,高挺的鼻尖还挂着几滴未干涸的泪,鼻涕和眼泪都蹭到他衣服上。
女人一边哭一边怀疑地问道“傅警官,还记得扶桑吗”
傅希第一次他妈没忍住掉了泪,他没说话,抬起她的下颌,俯身吻上去。
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仅记得,还记得真真切切,想她想得要疯了。
扶桑的腰被圈着往后,抵在了墙壁上,男人的舌尖轻而易举地深入,攻城略池,啃咬着她的舌尖,碰撞着她的贝齿,男人霸道的气息瞬间淹没住了她,没一会儿唇就被吮得发麻。
许久未有过的亲近,让扶桑心脏蓦然一跳。
心怦怦跳着,可舌尖却逃了出来。
傅希松开她,微凉的指尖怜惜地摩挲着她娇红的唇瓣,在她耳边低低地问“怎么,不喜欢我了”
“不是,疼”扶桑眼神怯怯的,不知道是自己许久未被人碰过而有些娇,还是傅希真的不知轻重弄疼她了。
男人轻轻笑了声,笑声比以往妖孽了许多,诱哄着说“那你亲我一下。”
扶桑咬着唇,把脸凑上去,想要亲他的俊脸一口,唇瓣几乎要贴在他的脸颊上时,男人突如其来地把脸扭过来,含住她的唇瓣,这一次没有刚刚那么粗暴。
亲着,吻着,啄着,给女人适应的时间,然后,又绵延到她耳后,抱紧她,黯哑的嗓音含着几分性感,真挚地一字一顿说“桑桑,好想你。这一次我真的怕了”
怕他回来后,扶桑会躺在别人的怀里,甚至乎不记得他。
若真是那样,他估计他会发疯吧。
幸好,我们似乎还能重新开始,或者回到从前。
梁栋的车及时地出现在机场门口,扶桑被傅希牵着出来,她扯着他的衣袖,使劲地抹眼泪,把眼线腮红粉底全抹在了傅希的便服外套上。
傅希见她穿得单薄,还露那么多,半个酥胸都暴露在空气中,一年多不见,那里澎湃了许多,肌肤雪白得扎眼。
傅希干脆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拢在她身上。
扶桑拒绝“我热,我跑了一路。”
“热也要穿,天天穿这裙子在外面干嘛”傅希的语气不容置喙,还含着些醋味。
扶桑撇了撇嘴,怒道“哪有我颁奖礼才穿的。”
谁知男人根本不听,喉结上下滚动着,俯身在她的颈间低语“我的意思是说,干嘛要把我们第一次上床穿的裙子穿出来。”
话一说完,扶桑就被撩到了,脸红了一路,甚至不敢看他。
梁栋知道在嫂子面前,自己算不了什么,随便跟队长碰了碰肩,兄弟之间抱了一下,把队长和嫂子送给公寓就自然地溜了。
公寓的门轻易被扶桑打开。
灯还没按亮,身后蓦然覆上一道阴影,整个人被软软地抱起,朝卧室而去。
男人的嗓音在黑暗中性感得不像话,眼底深处酝酿出最原始的灼热和暗色。
他说“来,咱们叙叙旧。”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