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像个孩子似的,纪骁放下背上的米袋,夹起一箱黄金,看向这个小宦者的眼神都相当的亲切,眨着眼睛,乐滋滋地准备走。
“哎,壮士,如今黄金收下了,不如来东宫替太子办事”
“好啊”
纪骁头也没回,夹着箱子扛着六袋大米朝着西游记酒楼行去。
李静忠摸着下巴,心说真是个憨头呆子,转动眼珠子,鸡贼地说道。
“那说好了,明天这个地方还有一箱黄金”
“哦俺知道了”
纪骁就这样被明明白白地收买了,不过。
他回到公主府后,将黄金放到了头发花白的纪母面前,同时欣喜若狂地说明了这些黄金来历。
“娘,大发了,大发了,俺想去帮太子做事,这么多黄金,在长安可以买好多大宅子啊”
纪母审视着箱子里的黄金,摇头不已,同时叹息看向正在门外晾晒着衣物的婉儿,心再度一横,拿起一把芦苇扫帚,狠狠地对着纪骁砸去。
“善勇我的儿自古以来,忠臣不事二主这些年,公主府待我们有大恩,你怎么就这么快忘了”
三十出头的纪骁听到此言,立刻愣在了原地,虽然平时憨憨的,但并不傻。
“知恩要感恩你一日是公主府的臣子,永远都是公主府的臣子老娘我平日足不出户,可是也听到许多长安的事情别以为娘老了,就不会打你了”
一扫帚横打过来,结实地挨住娘亲无力的打罚,纪骁立刻跪下磕头请罪。
“是儿不孝儿知错了可是儿都答应人家了”
“你哎哟心口啊”
“婆婆,你怎么了”
纪母大骂之时,婉儿就已经站在门口了,见到纪母捂住胸口要倒下,上去搀扶住老人家。
“没事,婉儿啊,你听着”
“是,婆婆”
婉儿眼眶微热,她无微不至地照顾老人家已经数年,很清楚老人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婉儿虽然没有过门,那是因为公主的原因,你当初说这姑娘长得可对眼了,俺才给你拉的机会,人家姑娘是公主的女婢,没有公主的准许不可能嫁给你而且,俺也不觉得那个传言疯疯癫癫的太子有什么好的,看看公主,刚回长安就为国之安危奔走”
纪母说完把气也给理顺了,重新坐在了高榻上。
“可是,娘亲不是教导俺要做君子吗失言便是不信,那便不是君子”
听到此言,纪母立刻噎了回去。
“当你被财迷心窍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君子了你是个小人,善勇,你是个小人”
纪骁庞大的身躯受到了触动,连续磕了数十个头请罪。
“儿知错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纪骁在同样的地点见到了小宦者李静忠。
“壮士,在下又带来了一箱黄金正所谓哪有君子不爱财,壮士只要”
纪骁舍不得地看一眼箱子里的金块,拿起一块块朝着李静忠扔出去。
第一块被那名蒙面人挡住,却挡不住数块黄金的砸击,最终有一块打中蒙面人的金块从其身形滑穿过去正中李静忠的脸部红心。
纪骁看到李静忠两眼一斗鸡翻白昏倒,这才得意地离开了街道,继续扛着数十坛烈酒送往西游记酒楼。
就在这一天,受到医师救治的广宁夫妇两人也平安醒了过来,而潼关失守,哥舒翰战死城头,大唐的最后一道防线崩坏的消息如瘟疫一样散播在每个人的心里,恐慌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