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其实正在乌鲁克里面玩,正巧我的母神寻我,我便去了神殿感知神意,不想这眼睛一闭一睁竟是来了此处。”嘴上胡扯着,乖离剑并不觉得自己忽悠宗像礼司有什么问题,他踩在荒地上,胸前的金色装饰品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闪烁着光芒。
“是么”认真地开始思考吉尔伽美什的母亲是不是神,宗像礼司嘴上依旧在泰然地进行交谈,“哦是吗请问您要如何回去呢”
“唔大概是你醒的时候”乖离剑故作疑惑地说着,其实他自己完全可以直接进入王之财宝,然后通过王之财宝跳跃到贤王那里去的,但是他不想现在就跑掉,刚刚那两柄巨剑的变化可是被他看在眼里,怎么说也要了解一下大致的情况啊
并不清楚自己的剑被盯上了,宗像礼司抬手将一身的气势尽数散去,化为了一个平和的状态,头顶的巨剑也随之消失不见,乖离剑有些好奇地看着那巨剑化为星光的模样,总感觉有那么一些像前一分钟才消失不见的红色巨剑。
出于有问题就要问的良好品质,他抬起了手,指了指此时此刻已然变得空荡荡的天空,好奇地问道“你头顶上的剑是什么呢”
宗像礼司其实不是很想要和乖离剑说那么多,对于他而言,吉尔伽美什也不过便是一名英雄王,纵使这勉强算得上是一个跨时代的相会,但是也不过是在梦境之中,无人能够证实对方的身份,说不定这其实是权外者伪装的呢
他这么想着,又一次抬起了自己的手,推了一下眼睛,冷静自若,说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啊,不过你一身的气势很厉害啊,感觉力量挺强的,尤其是刚刚那个红色巨剑掉下来的时候,我觉得这附近的一切都会被泯灭呢。”乖离剑主动提起了刚刚自己的所见所闻,并且谈及了自己的感受。
说的时候,目光依旧停留在宗像礼司的身上,没有错过对方在自己说到“泯灭”二字时身体上出现的细微反应,他微倾斜自己的身体,端详了一番对方的面庞,缓缓地说道,“不过嘛,你们的力量说到底还是因为那把剑,和我可不是一个水平上的,我挥挥手,就可以解决掉你啦。”
他用着十分肯定的语气说着这句话,令宗像礼司产生一种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很厉害的感觉,随后又话语一转,改为讲述其他的东西,“我刚刚看了一下,这不是神明的力量,更不是魔力,比起那些东西,更像是纯粹的能量集合体,就像是把一堆能量都集中了起来,然后凝聚在了你一个人的身上,或者说是在你那把剑的身上。”
乖离剑并没有完全忽略掉自己最初所感知到的那个主从契约的气息,在这个自称为“宗像礼司”的人身上,他确实是看到了主从的关系,而那把剑也在时时刻刻地透出它自身反映宗像礼司情况的事实,他自当是信了这个身份。
但是,在那巨剑之上,同为刀剑的乖离剑并不会如普通人一般简单地看待,他可以透过那简简单单的几分钟时间看到很多很多的事情,无论是蓝色的巨剑还是红色的巨剑,他们都不止是联系着这两个方才还在战斗的男人,相较之下,他们与另一个并不知究竟为何的存在关系更加紧密。
若是要让乖离剑来形容这个关系,乖离剑觉得就有点像是自己和创造了自己的ea神之间的关系,但是又是有所不同的。
他眨了眨眼睛,对宗像礼司的身份越发好奇了起来,总想从这张严肃淡定的面孔之下挖掘出什么来。
宗像礼司并不知道只是一个照面,对方就看出了什么东西,更不清楚自己已经勾起了这位的兴致,他只是保持着原有的姿态,一个转身,手从剑柄上移开,垂于身侧,“不过是王权者的力量罢了。”
“王权者你也是王吗”乖离剑好奇地凑了过去,看了一眼他腰间的刀剑,有几分兴奋地伸手,在宗像礼司来不及避开的时候迅速握住他的手,摇了摇,“没想到啊,现在的王都可以是这样诞生的吗继承制呢难道你的力量是从你的祖先那里传下来的”
回忆了一秒自己的家庭,宗像礼司瞥了乖离剑一眼,发现对方是真的完全不知晓王权者这个词的含义,回想对方一开头所说的身份,总算是从三分相信变成了五五开。
手指动了动,没有直接抽出,而是任由对方握着,这个孩子模样的吉尔伽美什的力气并不大,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对方是梦境相关的权外者这个就另说了。
想起现在还未知的无色之王,他默默地又给乖离剑贴上了“疑似为新任无色之王”的标签,就等着看看这个和“权外者”“误入梦境的吉尔伽美什”这几个身份标签相对比,从中剥离出真实的标签。
在脑中迅速盘算了一番,宗像礼司张了张嘴,准备从对方从何而来出发进行试探“你是从哪里来的”
“嗯你问我吗我是从乌鲁克来的呀,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乖离剑假作并没有发现宗像礼司的试探,用小脚丫踢了踢沙土,嘴里吐出一些乌鲁克的讯息,“我的父王还在位,我估计要过一小段时间之后才能上位,但是,我一定会成为王,无论是因为我的父王是国王,更是因为神的旨意。”
宗像礼司回忆了一下自己所看过的吉尔伽美什史诗,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屁孩最后确实是变成了王者,但是按照时间来看,这位现在这个小孩状态应该是幼年
“你敬仰神明”宗像礼司缓缓地说出他从乖离剑那一段话里面抽离出来的“漏洞”,越发怀疑起了对方的身份。
乖离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幼年的父亲确实对神明的态度还可以,只是进入了叛逆期之后,就一路延续下去了“反神明”的态度罢了,更何况,这个宗像礼司怎么看都像是在往自己的身上贴什么标签,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顺着留下一些漏洞给对方抓呢毕竟自己又不是真的吉尔伽美什。
他耸了耸肩,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嘴上说着,“是啊,毕竟是神明创造的人类,总归还是要敬仰一下吧从形式上来说,臣民们都还是信任着我们的都市神,身为王子的我也得拥有这样的想法。”
宗像礼司瞥了对方一眼,在“白银之王”和“权外者”两个标签上打了一个小记号,然后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静,说道,“啊对了,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吗”
“我我看到你和那个红发的男人在打架啊,”乖离剑眨了眨眼睛,认真地说道,“说起来,你们也挺神奇的,拥有的剑居然是朝着你们自己攻击,到时候砸的一声砸下来,会死很多很多人吧”
“就像这样,”他这么说着,然后握紧自己的小拳头,对着地面就是一砸,一股巨大的力量以他的中心散播出去,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坑,“一切都没啦。”
回想起神奈川那边的巨坑,再看一眼乖离剑那个随便改动他人梦境的能力,宗像礼司惊讶地发现一向受自己控制的梦境竟是在那眨眼间失去了控制,直到对方把手收回的时候才恢复了正常。
“无色之王吗”他在口中喃喃着,没有让乖离剑察觉到在那一秒钟自己神色的变换,手指滑过剑身,搭在了刀柄之上,就等如果乖离剑对自己动手,瞬间就可以拔刀而出以做抵抗。
能够影响到王权者的力量,可不正是同为王权者的无色之王吗更何况无色之王本身就拥有着影响其他王权者的属性。
心中越发地确定对方就是无色之王,宗像礼司沉默着,低头看着这个身高不过一米五的小孩,总觉得这次石板选择的人选可真当是小极了。
比起自己这个比较稳定的梦境而言,赤王的梦境应当是比较动荡的,若是这位拥有操控梦境能力的无色之王前去袭击赤王,那个暴脾气的家伙是不会忍住吧绝对不会的。
不知为何,宗像礼司突然有些庆幸这个自称“吉尔伽美什”实则为“无色之王”的存在来到的是自己的世界,自己还是可以比较稳定情绪,不至于因为对方的侵袭而暴起。
不知为何总觉得宗像礼司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乖离剑一脸茫然,不晓得就在自己砸了一拳的时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歪头思索了片刻,对着宗像礼司挥了挥手,笑道,“对啦,我在你的四周感知到了其他的气息呢,很像是你刚刚想象出来的掉剑对象,要不要去看看呢”
“无色,你究竟想做什么”宗像礼司瞬间警惕了起来,他浅浅地抽出了一小部分的剑刃,眉目间染上一丝煞气,沉声问道。
乖离剑顿了顿,整个人都打了激灵,眨巴眨巴眼睛,叫道“无色啥无色”
“你还装傻,我代表sceter 4 对无色之王提出警告,不允许肆意地袭击他人,违反的话,我们将会依照条规予以捕捉。”宗像礼司按着规则嘴上说着这样的话,眼睛死死地盯着乖离剑,眼睛反光,显得他的形象有那么一丝小小的高大。
“啊哈”乖离剑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自己,再瞄一眼对方身上起来的蓝色光雾,沉默了片刻,总感觉自己为谁背了锅,却又不肯就这样屈服的他一个叉腰,昂起了自己的下巴,大声地说道,“无色之王又怎么样你能挡我不成我这就去折腾那个人,看你能不能过来哦对,你过不来,你可没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哪里来的了啊。”
他这么说着,对着宗像礼司吐了吐舌头,撕了一下身侧的时空,直接钻进时空缝隙跑掉了。
突然就被挑衅附带蔑视的宗像礼司无色,很好,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