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自恋吧”金固随意地回答了一句,然后直接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要去找吉尔吗”
“嗯不啊,为什么要找父亲,刚刚不是才见过吗”乖离剑茫然地看向金固,然后伸出手,在金色漩涡的深处寻找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从吉尔伽美什那边顺过来的“零本嘴体”找了出来,并且张嘴对着那刀身又是一口。
眼看着乖离剑吃自己就跟吃饼干一样,纵使是被乖离剑吓多了的金固也觉得面前的画面有那么几分的微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吉尔伽美什不想要自己的宝具,所以吃掉”的画面,知道乖离剑身份的人只会觉得这是“乖离剑凶残到连他自己都啃,会不会以后连世界都给吃了”,然后打了一个寒战,从此对乖离剑敬而远之,生怕哪天他就啃了自己。
平日里乖离剑吃饭的时候都会窝到自己的怀里,舒舒服服地瘫着,这一次难得是站着,金固竟是感到有些许的不习惯,他试探性地伸出了手,摸了摸乖离剑的头,见对方似乎并不因为自己的打扰而恼怒,轻笑了一声,“那你打算去哪里啊”
“父亲不是少了什么东西吗我们去探险吧,你知道其他的女神的所在地吗”乖离剑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看又被自己吃掉了一部分的本体,想了想,把这个存粮重新放回去,开口提议着,“西边不是有一大片的森林吗我们去玩玩吧”
“森林那边吗”金固回想了一下,“那边可是有一个不是非常友好的女神,过去的话可能会打破女神契约啊。”
“诶不会啦不会啦,我就过去找人玩而已,”乖离剑摆摆手,表示这个完全不需要担心,目光若无其事地扫过金固的心脏处,忽的问道,“说起来,圣杯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下意识地回答了乖离剑的问题,金固说完自己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看向了乖离剑,却见到对方一脸无辜地转身走向了神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伸出手指指向乌鲁克城的城墙,“你不是要去森林吗那我们得先出城啊。”
“我现在比较想去帮帮我那个随时会过劳死的父亲,让他睡个觉所以,金固,你可以先去那边等等我吗或者是,先回去工作想来那个假的提玛亚特也是有事情吩咐你去做的吧”
浅浅一笑,明明前一秒说着要让金固陪自己去森林,下一秒乖离剑就反悔了,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转变是否存在什么问题,他挥了挥手,脚下一跺,直接就飞天跑路了,更不在意金固怎样才能出城这个问题。
神塔
“所以,你就这么丢下他跑了”吉尔伽美什手持着一个泥板,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再扫了一圈四周全都在偷笑的士兵,狠狠地瞪了一下唯一一个敢笑出声的祭司长西杜丽,方才抬手一个泥板敲打在了乖离剑的头上。
双脚踩着吉尔伽美什的肩膀,整个头都趴在了吉尔伽美什的头上,乖离剑张大嘴巴,咬着父亲的头,看起来颇有一种想要把父亲吃掉的样子,但事实上所表现出来的却是一个孩子调皮地和父亲玩耍的模样。
感受到来自头部的重击,眼眶漫上湿润,乖离剑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的脑子简直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手握成拳,敲了敲吉尔伽美什的头,拽着他的金发扯了扯,却又是不敢用力,使得最后看起来更加像是在撒娇一样。
不知为何就是对乖离剑没辙,吉尔伽美什无奈地叹了一声,伸出手把乖离剑从自己的头上扯了下来,这个调皮的宝具从几分钟前由窗口飞进来后,就一直不肯安分,先是跑去逗西杜丽,又去玩士兵,最后还把自己当做树一样硬是要爬到自己的肩上,也不知道这个小孩子哪来这么多的精力,乖乖去玩玩具不好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我的名义去“微服私访”了一番
乖离剑眨巴眨巴眼睛,目光始终停在吉尔伽美什刚刚被他啃过的脑袋瓜子上,就是不肯移开,他扒着父亲的手臂,不肯顺着对方的意思落在地上,更不肯被西杜丽带去其他的地方玩耍。
嘴巴一扁,好似是被谁欺负了一样,眼角点上水珠,下一秒就可能在脸上滑落两行清泪,以此显示这位贤王究竟是有怎样的“暴行”。
苦恼地捂了一下头,感觉自己就算面对无数公务都没有这么头疼过,吉尔伽美什只能是作罢,一边暗自唾弃自己这个容易对乖离剑心软的性子,一边问道“怎么了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
“我知道呀,所以你忙你的,我玩我的啊”乖离剑指了指桌面上的那些泥板,再指了指那些前来报告消息的士兵,扭头又把目光落在了吉尔伽美什的头顶,表示自己完全没有碍着对方。
“那个”西杜丽笑着上前,为吉尔伽美什排忧解难,“您为何想要爬到王的肩上呢刚刚还咬了王的头。”
“因为很好闻”乖离剑举手,认真地回答着,那语气中的真挚与诚意完全做不了假,他是真的觉得那里很好闻闻起来就很好吃
“本王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赞美”吉尔伽美什当即就觉得乖离剑这是在玩自己呢
呵呵,前有“吃自己”例子的你来跟我说我的头很好闻,你觉得我会信你是人畜无害的性子吗
要是本王不阻止你,你是不是要爬到本王的头上,然后把本王一口吞了
虽然相比起未来,本王被人吃了这个可能性也不算是那么糟糕,但是,本王岂能被自己的“儿子”吃了这样本王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