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的小甜梨。 离得太近,她能闻到他身上薄荷沐浴液的味道。跟康景明在一起也不会有这种感觉, 陆嘉行让她觉得压迫, 又......心跳。
是合法夫妻关系,父母也一再暗示过她,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会来, 但她还是忍不住害怕得想逃。她小声说:“陆先生......我还没准备好。”
这种表情似曾相识, 陆嘉行那次在许家醒来, 怀里的她也是这样, 几分怕,几分乱, 还有他以为的欲擒故纵的娇羞。
陆嘉行那时顾不上看, 现在倒是娆有情致的想看个真切,他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 “真这么怕我”
男人有些粗粝的指腹挂着嫩白的肌肤, 摸到的地方都变得滚烫,许梨不敢看他漆黑的眼眸, 心里太过煎熬,最后索性闭上眼。
手机的铃声在紧绷的气氛里蓦地想起, 许梨还闭着眼, 手指了指桌子。陆嘉行放开她,侧身让出空间。
许梨钻过去接电话, “喂, 您好。”
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 几秒后她迅速挂断了, 吸口气转身,故作从容的想缓和气氛,“......是诈骗电话。”
陆嘉行点头应,见她这番样子觉得好笑,自从失忆以来,她似乎越来越怕自己。一切都也能找到原由,昨晚上她酒后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她是失忆的人,现在所有的一切对她都是陌生的。
稍有和认知违和的人、事出现,她就会错乱、迷茫、惧怕。
“算了。”陆嘉行无奈的笑了,“听好了,我不会碰你的,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哦,我......”
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才接起来,“喂。”
“......”
“刚才是你啊,抱歉我以为是骗子呢。”
“......”
“可是我没有这么多钱。”许梨瞄了眼陆嘉行,往房间里走, “......爸妈走得时候卡里给我留了五千,我自己还有两千现金......真的,要不我先把卡里的给你。”
她捧着电话刻意很小声讲,陆嘉行听不清楚,过了会儿没了声音,他敲了敲虚掩的门。
许梨正在翻包,闻声抬头,“陆先生。”
陆嘉行倚在门框上,“谁的电话”
“我妹妹青禾,您记得吗”
她语气坦然,陆嘉行气笑,“我又没失忆。”笑容散了,他又问,“你撞到头后青禾回来过吗”
许梨摇摇头,“她比较忙,我父母说的。”
陆嘉行没再深究这个问题,许家的事他并不想管,甚至从心里上排斥。许梨跳下床,“等一下,我再给您量温。”
她拿了两温枪,踮起脚,陆嘉行配合的弯下身子。手指擦过耳廓,他躲了一下。
“怎么了”许梨问着又用手戳了一下,“耳朵疼吗”
陆嘉行眸色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撇开头,淡淡说:“敏感。”
许梨揉了揉鼻子,“哦,那我不碰它。”
耳温枪测量结果39度5,“太烫了,您这要去医院啊!”
陆嘉行也皱眉看了看数字,随即没什么情绪的说:“给我退烧药就好。”
许梨捏着药盒不松手,固执的坚持,“退烧药治标不治本,高烧必须要去医院的。”
陆嘉行拽不动,把手覆在她的手上,许梨立刻像触电一般松开了,轻不可闻的说:“真的要去医院。”
陆嘉行撕开药盒拿出一粒,丢进嘴里,直接嚼了嚼生咽下去。许梨看着都觉得苦,抿着唇给他找水喝。
“温的,快喝吧,你怎么能生吞药呀,不嫌苦吗”
“这算什么。”陆嘉行接过水喝了一口,半晌说,“懂这么多,你这小脑袋里到底都记得什么”
许梨红着脸退了两步,“也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偶尔会想起一些事情。”
陆嘉行挑眉。
许梨看他一眼,“比如说上古诗词课时,老师说过一首诗平仄是基础,诗韵的起承转合才更重要......”
“打住,你这都记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