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呢
闵青柔很想问。可是喉口像梗了一块大石,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沉浮之中,任由司徒越炽热的温度淹没了自己
刚过三更,闵青柔便起身了。一夜噩梦纠缠,昨夜的欢爱没给她更多的踏实感,反而让她越来越惶然。
她一身素色的中衣,汲着鞋子如游魂一般缓缓走到外间,抬手轻轻抚上那面珠帘。
珠帘依旧,只是那串串珠玉却仿佛失了光华,就连声音也变得不那么清脆,低哑暗沉的让人心口发闷。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只是当时已惘然”
闵青柔一粒一粒抚摸着那珠玉,一字一字念着自己曾经最喜爱的那首诗,心里的愁绪却越发泛滥起来。
司徒越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一幕
好熟悉
当年她也曾这样抚摸着串串珠玉,这样颦蹙蛾眉的念着这首诗
是巧合吗如果是巧合,为何会这样巧
不可能不可能
司徒越的心湖,像是突然被人丢下一块大石,惊起滔天巨浪
他神不守舍的下床,一步一步走向闵青柔,脚步轻而浅,像是生怕惊动了她一般
“月儿”
他情不自禁的唤出声,想要看清楚看明白,他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闵青柔倏然回过头来,却见司徒越神情恍惚的走向她。
“王爷。”
闵青柔的唤声像是突然打破了禁制,让司徒越猛然清醒过来
已经伸到闵青柔面前的手缓缓垂了下去,眸光也在一瞬间暗淡下来
“你不是她,她从来不唤我王爷”
司徒越失魂落魄的转身走回床边,无力的躺了回去,仿佛死了一般,再无声息。
闵青柔的眼泪,在司徒越转身的那一刻倾泻如注。泪水流下来,划过她的嘴角,让她尝到浓浓的咸涩的滋味。
月儿
这才是他心里那个女人
她算什么呢大概只是一个让他慰藉心灵的替身罢了
昨夜的柔情蜜意,一瞬间化为泡影。所有的誓言谎言也仿佛在冷风中支离破碎。闵青柔只感觉一阵阵冷意沁透心田,呆呆的往门外走去。
“柔妃娘娘”
“主子主子您怎么衣服也不穿就跑出来了”
守在门外的魏辰风和缘巧诧异的道。
闵青柔不答,只是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前走着,仿佛没有看到两人。
“主子”
缘巧一急冲进正屋拿起架子上的厚斗篷就追了上去。
“主子,快披上吧小心受凉”
缘巧将斗篷披在闵青柔肩上,可闵青柔却伸手推开了,嘴里还喃喃道“穿再多又有什么用他在你心里放了一块冰,又放了一块暖不过来了暖不过来了”
“主子”望着闵青柔失魂落魄的模样,缘巧心焦如焚,只得跟着她,一步一步往茯苓轩而去。
“王爷”
魏辰风望着好好的一个人,进去时还神清气爽,可出来时却落寞萧然,三魂去了七魄的模样,顿时一阵郁气难平
冲动之下他也冲进屋却见司徒越平躺在床上,脸上是掩不住的愤恨与悲伤。
他看多了司徒越如此表情每当王爷又想起冰室里的人,他便会变成这副模样
“出去。”司徒越闭着眼,不耐烦的回道。
“恕属下不能从命”
魏辰风却是单膝跪地,一脸不忿的道“王爷您清醒一点吧她人都已经没了,为什么您还是不能放下她您到底要折磨自己折磨柔妃娘娘到什么时候柔妃娘娘为您做了多少事受了多少苦您当真是铁石心肠吗”
“闭嘴出去本王不想听出去”
司徒越腾地坐起身,目光阴沉的盯着魏辰风吼道。
“你不想听我偏要说为什么您还不能看明白到底谁对您才是真心真意的柔妃为了您的虚寒症,做了多少努力您都知道吗为了疏解您体内的郁气,寒气,她拿自己的身体当引子,任您糟蹋为了让您接受食疗,她故意设计自己染上寒毒,一步一步,引导您,开解您,就为了让您能心甘情愿的接受治疗她强忍着自己对羊肉的不适,豁出性命去给您开路您到底看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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