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柔,母妃就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
东方兰韵欣慰的笑着拍了拍闵青柔的手。接着扬声对内室道“越儿,快出来带你的柔妃回府去吧”
司徒越从内间走了出来,看向闵青柔。闵青柔也抬头望向他,见他果然消瘦了不少,脸上也没了当初的笑容,又变成死气沉沉的模样,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这场闹剧,还不明真假,却已经将两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为何来的只叫亲者痛仇者快
闵青柔缓步走上前,略带着些埋怨道“王爷是多久没用膳了吗这般模样来见母妃,是成心让柔儿挨母妃的骂吗”
“你身子一直不好,我如何吃的下母妃知道我不是成心,不会怪罪你的。”
司徒越见闵青柔终于肯开口对她说话,心口的郁气终于是稍解了些。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呀,都别呆站着了母妃前日得了一些新鲜羊排,御厨做了一道特色奶酪羊排,味道甚是好快来,今日谁也不许走,陪母妃好好用一顿膳食”
在东方兰韵极力的撮合下,司徒越和闵青柔终于再次坐到一起,算是和解了。
席间,闵青柔也没有表现的多大抵触,大方的为东方兰韵和司徒越夹菜布饭,倒是司徒越仍然一声没吭,只是默默接受着闵青柔的照顾。
饭后,东方兰韵又拉着闵青柔闲话家常,说了好多悄悄话,直到傍晚时分,她亲自送了两人出了静澜斋,将闵青柔的手塞进司徒越手中牵着,这才放他们出宫去了。
上马车的时候,闵青柔借故搀扶缘巧,将一直被司徒越握在掌心的手抽了回来。
手中突然的空落让司徒越的心也缺了一角,可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车夫出宫回府,便也静静坐进了车厢。
车厢里寂静无声,只听到外头马匹踢踢踏踏奔跑的声音,以及马夫偶尔催马扬鞭的啪啪声。
“柔儿。”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越突然低低开口“那日我见到的人是你。”
“是不是我,重要吗只要是王爷的妃妾,那都是理所当然。王爷不就是这样想的”
闵青柔没有故作不懂。
当日的事,早就该说个清楚明白。如今她已能心平气和,自然不会再回避这个问题。
“你明知道不是如此。”司徒越回答。
他知道闵青柔是故意要这样说,因为看到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终究不是滋味,她还不能原谅他,在他们情意正浓的时候,突然就琵琶别抱,宠幸了别人。
他知道,她在意的就是这个。
“那么王爷能不能跟妾身解释一下,连十全大补汤都能熬过去的你,凭什么一杯小小的药茶就让您迷失了本性呢”
闵青柔言辞犀利,终于抬起头正视司徒越,可是眸光中的不谅解却让司徒越深深感到挫败。
“我不知道,但我当时看到的确实是你你的衣着装束,容貌发饰,我都一清二楚,我怎么会看错可是我醒来以后,看到的人却不是你”
司徒越试着解释,虽然连自己都觉得牵强,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
“衣着装束,容貌发饰”
听了司徒越的话,闵青柔脑中突然闪过些什么,随即飞快隐没。她沉思着,像是遗漏了什么,此刻突然想起来的模样。
“柔儿,我真的没想到那日的人是菱妃不是你,倘若我有一点点感知,绝不会让自己犯下那样的错误”
闵青柔没有回答,脑中混乱的思绪突然在一瞬间清明起来。
“那日我跑出去以后,云蓉是不是来献茶请罪”
闵青柔突然抬头,紧盯着司徒越问道。
司徒越看着她,微微点头道“那几日我心情都很好,云蓉来请罪,我也没有小心戒备。喝下她的茶以后,我就恍惚起来。我好像看到你回来,于是便想伸手拉住你,可是你却溜了我追你到厢房,云蓉却上来纠缠,我一时心浮气躁,抬手就将她打晕了后来,你终于肯出来见我,我便迫不及待的扑了过去柔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当时看到的确实是你”
闵青柔看着司徒越,看了许久,突然道“王爷看到的不是我是幻象”
“幻象”司徒越脸色微变。
“古籍中曾记载有一种药物名曰罂粟果,有催情致幻的功效,长期服用能令人上瘾,过量还会致人于死王爷喝的茶中,必然被掺了此物”
闵青柔神色微凝。她就觉得奇怪,以司徒越的自制力,怎么可能轻易被药倒原来竟是此种邪物在作祟
她一直认为司徒越虽然被下药,但与沈妙菱一事,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潜意识不愿强力拒绝。否则,以他的自制力至少不会糊里糊涂与别人成事
多日来她气的就是这个男人的花心滥情是她厌恶不能容忍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被他沾惹的女人最后都会成为她的敌人,他可以有众多女人,但是得在她报仇之后
大仇未报之前,她必须保证自己在齐王府的地位,任何一个有可能成为绊脚石的女人,她都必须事先剔除
沈妙菱虽先前与她交好,可自从她送了她补身汤药之后,她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两人会走到对立的地步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她的预感就成了真沈妙菱还在努力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可是她已经不想再陪她演下去了
“回头让魏辰风去查查吧”闵青柔漫不经心的抚了抚自己的衣袖,淡淡道。
“嗯,我会让魏辰风去查”司徒越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接着他看向闵青柔道“柔儿,若果真如此的话,你原不原谅我”
“我原不原谅你,有那么重要吗”
闵青柔侧过头躲避他灼热的视线,也不看他满是希冀的表情。
“柔儿,你当真忍心这样对我”
司徒越紧紧盯着她逃避的侧脸,突然伸手抓住她掩在袖中的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