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没分到一分财产,连已经到手的2股份,也被安侨昇要回去了。
何父憋屈地在客厅里踱着步,眉头皱得死死的。
房间里,何晴拿着手机,一遍遍地翻看着,这些天,网络上对她的一片骂声。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安侨昇对她赶尽杀绝的手段,让何晴连最后一点儿幻想都没有了。
视线在新闻页面上停留着,何晴的心思,却早飞出了十万八千里。
随着她眼神的冷峻,握着手机的手,也在不由自主地收紧。
突然,她将手机扔到床上,心里有了决定。
换了一套外出的衣服,简单画了个妆,何晴戴着墨镜和帽子,出门了。
在自家楼下,她先拨出了一个号码,然后才上了自己的车。
开始,受到离婚事件的影响,安氏股票一直在狂跌,不到3天,就丢了2个多亿。
那些手里持着小部分股份的股东,虽然没权利罢免董事长,但已经表现得很不高兴。
被儿子算计,老婆抛弃,现在连这些靠他仰鼻生息的小股东,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这样的气,安父从来没受过。
这样的窝囊没持续多久,紧接着,随着何晴跟人开房的事件被爆出,安氏集团的股票,不但停跌了,还马上出现了上涨的势头。
这让那些连日来,对安氏父子不满的人,立即又转变的态度,恢复了恭敬的神情。
虽然安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已经对儿子,开始有了极大的不满。
安侨昇将所有这些,都看在眼里。
以前,他不愿意来公司,每天游手好闲,只要自己高兴,从不把钱看在眼里。
但是,自从跟何晴结婚,安父偷着给何晴买别墅开始,安侨昇就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态度。
虽然他跟何晴没有感情,但是,那毕竟也是他名义上的老婆。
可就因为安父手里掌握着安氏的生死,掌控着他们母子的财政大权。
安父就可以不顾及他和母亲的感受,跟儿媳整日眉来眼去。
安侨昇接受不了这样的父亲,更忍受不了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
所以,他要报复。
将公司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安侨昇叫来秘书,询问这几天何晴的动向。
秘书告诉他,这几天受到网络上的影响,何晴已经几天没出门了。
听到秘书的话,安侨昇一直冷着的脸上,总算有了笑意。
连连打击得何晴,没有还手之力,让她彻底失去报复自己的能力,令安侨昇很有成就感。
“竟然敢威胁我,这就是下场。”安侨昇的眸子里,阴沉一片。
“盯紧她”安侨昇说。
秘书出去办事了,安侨昇靠坐在椅子上,眼神深沉,里面都是算计。
何晴先驾着自己的车,来到海边一处人迹罕至的位置,然后,把车放到这里。
从旁边的一条便道,步行至公路边,又打了一辆出租车,何晴才来到跟人约定的地点。
她约的人,已经到了。
何晴也没废话,直接将一个牛皮纸袋,交给对面的人。
“我希望明天能在报纸上看到。”何晴说。
对面坐着的男子,是一个长相普通,眼睛里充满了贪婪的男生。
对于何晴的话,他没急着回答,而是,第一时间,打开手里的牛皮纸袋。
里面所有照片上,右下角都带着日期。
照片上,都是青青紫紫,有些地方,甚至都泛着血丝的伤痕。
这些,都是每次安侨昇折磨完何晴后,她趁着安侨昇不在家时,自己留下的证据。
为了这些照片的内容可信,何晴还到医院,做了鉴定。
大致将照片翻了一遍,男子又把医院开出的鉴定,翻看了一遍。
“好没问题。”男生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连日来,各家媒体的炒作,不管换了多少个夺人眼球的标题,内容都大同小异。
连着这么报道,一直没有新东西,大众也都不再看了。
就是趁着这个时候,如果他把这些内容报出来,相信,不仅能拿到自家报社不菲的稿酬,就连同行间,也少不了高价跟他买材料。
好像看到大把的钱,往他兜里揣一样,男子眼睛里,已经快看不到别的东西了。
跟他接触的次数不多,何晴从心里瞧不起他的这份贪婪。
但是,现在的她,没有机会跟其他媒体接触,更别说再去联系别的记者。
安侨昇一定随时在监视她,如果她联系媒体的消息被安侨昇抓到,别说她想见报的内容,要夭折。
安侨昇一定会以更疯狂的方式,来打击报复她。
基于这些原因,何晴才不得不降低自己的标准,把最后这一搏,放到了这个她完全看不起的男娱记身上。
男生不是没看懂何晴眼里的不屑,但对于他来说,她们这些有钱人,就是娱记赖以生存的衣食父母。
至于能否被他们看得起,对于他们来说,又不当饭吃。
两人各取所需,目标达成,也不废话,马上相继离开见面地点。
何晴又打车,来到海边,之前停车的地方。
防止有人跟踪,何晴在海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回家。
被安侨昇派来,盯着何晴的人,在何家楼下徘徊了两个多小时,才看到何晴回来。
知道何晴外出了,他们马上向安侨昇汇报。
随即,一伙人留在何家楼下,继续盯着何晴。
另一伙人,出门去调查何晴去了哪里。
“何晴在海边坐了一下午,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手下的人向安侨昇汇报。
“看好了,别再让她耍出什么花招。”安侨昇连头都没抬地回答。
对于现在的何晴,安侨昇已经快失去兴趣了,太弱了,他才刚一出手,那边就没动静了。
安侨昇完全,没把何晴看在眼里。
现在,他就等着安父,把董事长的位置,让出来。
想着这些,安侨昇脸上,都是志在必得的狠劲儿。
回到家,何晴在客厅,看到何父一筹莫展地坐在沙发上。
他没有跟何晴说话的意思,何晴连脚步都没停,就直接回到了卧室。
换下衣服,何晴躺回到床上。
想想安侨昇那些卑劣的手段,何晴还是很怕的。
就连想着这个名字,何晴都觉得,曾经受过伤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疼。
这样的恐惧,就如渗入了她的骨髓,只要想起,就像坠入噩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