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侯府出来, 楚媏回首看着侯府大门, 不知道自己这是来当什么客人,竟然就那么被另外一位“客人”那么给赶出来了。
阮晋崤赶她出来的原因,她还能不明白,一定是怕她打扰他跟阮沁阳。
以前她还想着她跟阮晋崤能不能成, 如今想起来幸好她没行动, 要不然这会儿阮晋崤估计得更仇视她, 怕她跟阮沁阳好是为了抢他。
“县主可要去找临公子”
楚媏下意识摇头“先找处地方坐会。”
阮沁阳没跟她说那些,她见临鹤自自在在在, 但如今她哪能自在的跟他面对面。
“临公子如今在金家做客。”
阮晋崤难缠,他手下的属下也都是人精, 护送楚媏去酒楼坐下,就使眼色去打探消息, 回来就给楚媏带来个坐不下去的消息。
“金家金珏栩的家”
“回县主, 的确就是金公子的家中。”
“他去找金珏栩做什么”楚媏站起, 想到她觉得谁不错, 临鹤就会去打听那人的毛病,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止不祥,而且还有点不舒服。
如果他真是为了她去的金家, 他到底是把他当做了她的谁,她已经说不让他管她,他还要硬凑上来, 她又不是没有亲哥哥。
“我们去金家。”楚媏咬唇, 她人都出阮家大门了, 要是一无所获的回去,阮晋崤不知道会把她瞪成什么样子。
到了金府,楚媏还是犹豫了片刻,侍卫们见状“县主如果觉得不合适,可以借殿下的名义把临公子叫出来。”
“这是不是阮晋崤交代你们的”
见侍卫们低头不答,楚媏哼了一声,“粘沁阳粘成这样,也不怕沁阳嫌他。”
可就是这样抱怨了,阮晋崤现在估计还是高高兴兴地抱着沁阳在说话。
“把人叫出来吧。”
楚媏定定地道。
金珏栩送临鹤出门,看到楚媏等在外面,有些不解“栖霞县主”
“我与临鹤吵架,怕他对你说我的坏话,所以就来了。”
听到楚媏直截了当的解释,金珏栩忍不住唇边泛起了笑“临公子并没有说县主的坏话,我送你回去”
最后一句,金珏栩看了临鹤,才轻声邀请。
他并不迟钝,自然能感觉到楚媏和临鹤之间的奇怪氛围,两人明显有话要说,他送人的邀请并不合时宜,但他总想试试。
楚媏瞧见金珏栩微红的脸色,轻“啊”了声,下意识去看了临鹤的表情。
临鹤神色淡淡站在一旁,轻抿着唇,眼神缥缈不知道在眺望什么。
“大殿下从京城赶到了镇江,如今正在侯府,”楚媏朝金珏栩道,“实不相瞒,我是被他赶出侯府的。”
金珏栩惊讶,不过想到阮晋崤的性格,还真是他做得出的事情。
“县主不嫌弃的话,可在金府小坐,临公子与我还有盘没下完的棋。”
“那棋我已输了。”临鹤开腔,下了几节阶梯走到了楚媏的面前,“县主是未嫁之身,到金府做客多有不便,她二哥托我给她带话,昨日没说今日说了我也好回京。”
“临公子不打算在镇江多留几日”
“不了,事已经了了,没必要多留。”
“那”金珏栩有些犹豫。
“我会寻地方安置县主,金公子不必担心,今日多谢金公子招待。”
临鹤的态度强硬,没给楚媏再选择的机会,楚媏与金珏栩道了回见,看向临鹤“我二哥托你给我带了什么话”
“他知道我来,让我多看顾你几分,并未托我给你带什么特别的话。”
“那你刚刚”楚媏皱眉,不知道临鹤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有话与我说”
临鹤扫过她旁边的侍卫,“叫我出来只是单纯怕我跟金珏栩说你的坏话”
这才是临鹤,对着她三分嘲讽,十分的高高在上。
“你不觉着愧疚了”
楚媏边走边跟临鹤说话,她晓得她离开京城那天,还有昨日,临鹤是对她心怀愧疚,所以态度比起以往要软和,只是没想到她都没说原谅他,他就那么恢复了以往的烂德性。
“你说得对,我本就不该管你,之前的事我错了。”
临鹤顿了步子,看向跟着楚媏的侍卫“可否叫他们先回去,若是之后你不打算回镇江侯府,我会把你安置好了,再回京城。”
楚媏觉得临鹤此刻怪的出奇,之前他也说他错了,但是那态度就像是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并不是真心的认错,而这会儿像是随随便便说的话,却比任何时候都真心诚意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