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思,但能确定他是喜欢你的,如今他该在家纠结着要不要来镇江寻你,说不定婚宴他也会来。”阮沁阳想了离开京城时,临鹤的感觉,他很有可能会来,“你别急着辩驳我,我没什么证据,你觉得是无稽之谈就当做没听过,当我发了癔症。”
她向来不喜欢管这些感情的事,对于楚媏和金珏栩,她也是抱着打趣的心态,做选择的还是楚媏。
感情这种事,虽说当局者迷,但旁观者有时候所谓的清醒也有可能是添乱。
今天会说临鹤,只是实在憋不住了。
临鹤该是喜欢楚媏的,而喜欢不求爱,大约是他的自尊心因为他认为楚媏普通,认为楚媏与他不相配,所以才说这些没门道的话,不知道是打击楚媏,还是借此说服自己否认对楚媏的喜欢。
这些也只是她的猜测,说不定临鹤还有更深层的缘由,是她这个局外人看不懂的。
阮沁阳后头的一番话,让楚媏都要说出口的话全都打进了肚子里,撑得肚圆。
对上阮沁阳认真的神情,楚媏鬼使神差没继续讨论这个问题“那我去借书了”
“去吧,若是他送你,就不必过来找我,若是不送,你再回来。”
楚媏点头“我有婢女与侍卫不劳金公子送。”
话是这般说,阮沁阳这在酒楼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等到雨停了,说书先生和伶人全都表演完了,也没见楚媏回来,忍不住咬牙“见色忘义,她就是有人送,派个人来跟我说一声会如何。”
青葵捂着唇笑了笑“栖霞县主可能是忘了,姑娘我们回去”
“不上轿,走回去。”
说着,阮沁阳提起裙摆下了楼梯。
路上的青石板淋了半天雨,灰尘泥土洗净,透着沉绿偏蓝的色泽。
绣鞋踩在微湿的路上发出吱吱的声响,阮沁阳低着头看着脚边小水珠四溅,突然想到了阮晋崤,不晓得他现在在干什么。
脚不注意才进了小坑,溅起的污水弄脏了裙摆,阮沁阳微皱眉“阮晋崤。”
“姑娘”
青葵听到声音,见主子盯着裙摆,急急忙忙蹲下拿了帕子给她擦拭,见污渍越擦越大,青葵头疼,“可要回酒楼换一件衣裳再回去”
没听到主子回话,青葵疑惑抬头。
阮沁阳略大的眼里带着丝丝迷茫,缓缓地道“我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姑娘说什么”青葵反应不过来姑娘的意思。
“我叫了谁”
对着姑娘求助的目光,青葵眼一亮“姑娘好像是叫了大殿下以前在侯府的名字。”
果真不是错觉。
阮沁阳轻锤了下脑袋,她竟然会无意脱口而出阮晋崤的名字,而且还是因为污水沾到裙摆,她叫他做什么,难不成期待他突然出现给她擦裙摆。
阮沁阳一路想到侯府,都没想清楚她当时是什么一个念头,怎么就叫了阮晋崤的名字。
回到府里,楚媏果真早就回来了,阮沁阳开了门就见她拿着一本书全神贯注的在看。
见她进门连茶都不倒一杯,阮沁阳觉得有些好笑,径自走到了她的面前,突然跺了跺脚“见色忘义,坏姑娘”
相比阮沁阳的打趣,楚媏愁眉苦脸的抬头“我可能要把这些书都还回去,完全看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别说不懂的去问金公子,这些我全不懂,而且好复杂,我不想懂”
观星听着神奇有趣,但仅限于成果出来,要是她来研究怎么出这成果,她宁愿不知道明日是天晴还是下雨。
阮沁阳拿过书看了眼,沉吟了声“那就还回去,以后好奇天象问他就是,他懂就行了,你何必也要明白。”
“才借就还会不会不好”
楚媏拢着眉看着那堆书,金公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热情,给了她那么多本。
“他又不是你讨好对象,不喜欢的事情就是不喜欢,他若是因为这个不想与你交往,你别搭理他就是了。”
说完,阮沁阳留楚媏一个人纠结,回了自己屋子。
她本来是想跟楚媏聊一聊阮晋崤,但楚媏满脑子都是金珏栩,或许还有点临鹤,根本不知道从哪开口。
砚哥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平日里三句话有一句是阮晋崤,她今天想听他说,他人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