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小吃货!
孔嫣怕她摔了,赶紧拿了一个给她,蛋糕软绵绵的,也没什么。
“别急,有你的。”
小家伙一拿到手立马往嘴里塞。
口水都下来了。
中午吃完饭,一家人才不急不缓的去了火车站。
两点坐的火车,第二天上午十点到的市里,然后又做大巴车回到县,这次运气好没怎么等,刚到车站就有车要走,等走到家时天色才暗。
一连做了好几天的车,别说两个孩子受不住,哪怕孔嫣这个大人都焉了。
走到家时整个人都虚脱了。
别说,当看到宋家屋子时,心里莫名愉快。
铁蛋也是,原本还筋疲力尽走不动路,一看到宋妈,立马神采飞扬的跑起来。
兴冲冲的喊道:“奶奶,奶奶,我回来啦!”
然后跟小炮弹似的往前冲。
“哎哟,我的乖孙!”
宋妈听到声音,赶紧跑出来,看到他也高兴,一把抱住铁蛋,“哎哟哟,才几天不见,都把我心肝宝贝给晒黑了!”
摸了摸他小脸蛋,“累不累?奶奶抱你!”
“不累。”铁蛋咧嘴朝宋妈笑。
宋大嫂也赶紧出来,看到他们回来笑了,走到宋清风旁边接过他手里的铁妞,“行了,我来抱。”
颠了颠,“这孩子真沉手!”
见他们手里一大堆东西,赶紧朝屋里喊:“柱子,虎子,过来帮忙!”
不一会儿,就从屋里窜出两个瘦猴,一个夏天的功夫,本来就黑的兄弟俩更黑了。
“婶,给我吧。”
“小叔,我帮你拎。”
孔嫣乐得轻松,直接给了兄弟俩。
使劲晃了晃手,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可把我累坏了,坐车都快坐吐了!”
“还好两个孩子不晕车,不然真麻烦!”
忍不住对宋妈宋大嫂抱怨道。
“婶,火车长啥样啊?”
旁边的虎子忍不住好奇问。
孔嫣还没开口说话,铁蛋就叽叽喳喳道:“我知道,我知道,哥哥,火车就跟地里的青虫似的,一节一节的,又大又长,可快了,呼啦啦一下子就跑老远了。”
孔嫣听了嘴角一抽,被儿子这么一形容,突然觉得火车有点恶心。
“哇,我也想坐。”虎子眼睛发光。
孔嫣摸了摸他脑袋,“那简单,好好读书,以后考上大学了就经常坐。”
原本还有些向往的虎子一听这话,顿时没了心情,吐了吐舌头装死,苦着脸道:“那还是算了吧。”
“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念书了!”
宋家还没吃饭,就等着他们回来,简单吃过后,开始分礼物。
宋清风买的是白面和一些营养品。
包里还有孔妈塞给他们的龙眼、火龙果和荔枝,这是南方那边的特产,北方这边很少见。
还有一些布料,都是厂里染色不大好的,一般都是厂里内销,但都是好料子,棉的,一股脑全塞给他们。
宋妈摸在手里都舍不得放,嘴上不停感叹亲家大方。
还说要给家里人都做件新衣服。
孔嫣也将自己在供销店买的零嘴分出来一半给柱子虎子。
“谢谢婶!”
“谢谢婶!”
孔嫣笑着点头,见铁妞困得直点头,赶紧抱着孩子回了房间。
一家子洗去身上的汗水和灰尘,躺在炕上,感觉人这才活了过来。
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
还是觉得家里最舒服!
看着里面都已经睡熟的两个孩子,心里软乎乎的。
宋清风也弄好了,吹了灯,往炕这边走来。
人一躺下,孔嫣立马麻溜的滚进他怀里。
嫌热,将扇子塞到他手里,让他扇风,但人依旧不挪动。
腿和手都挂在他身上。
宋清风一手摇着蒲扇,一手搂着她。
窗口月光明亮,将屋内都给照的清晰明了,伴随着外面嘈杂的虫鸣声,突然有种岁月静好的脉脉温情。
安静了一会儿,宋清风开口了,“那个人……是谁?”
虽然没明说,但也知道他问的是谁。
孔嫣抬起眼皮小心翼翼瞅他,戳了戳他胸口,“过两天我就要走了,干嘛问无关紧要的人。”
宋清风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是被她那句要走给打动了,还是被“无关紧要”这个词给取悦了?
“上了大学就好好读书,别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要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不三不四?
该不会说的是江文兵吧?
小心眼!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孔嫣表面上还是做足了姿态,赶紧讨好的点头,“我知道,对我,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我心里除了你就是孩子了。”
然后往上挪了挪,凑到他耳边道,“说句心里话,两个孩子加起来都比不上你呢!”
“对我来说,你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是要陪着我走一辈子的人,孩子迟早也要成家立业,离我们而去,你才是我心里最有分量的那个。”
一点也不嫌肉麻,说起情话来直白又动听,都不需要打草稿。
听的宋清风眼里都带了亮光。
抿了抿嘴,然后还轻轻“嗯”了一声。
应该是信了。
孔嫣知道他喜欢听,赶紧又接着道:“我跟你说实话,我当初可不是傻乎乎就嫁给你的,是做过一番考察的呢,见你长得好,人品又过硬,心里还觉得奇怪,你这么好咋没娶媳妇,生怕自己下手慢了,赶紧主动要嫁的!”
“果然,我眼光真好!”
凑到他耳边,看到他上翘的嘴里,忍不住笑眯了眼。
简直比铁蛋还好哄!
撅起嘴亲他,“最最最喜欢你了,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宋清风原本还想矜持一下的,哪知抵不过孔嫣的热情,被她吻得气喘吁吁,逐渐头昏脑涨没了理智。
什么江文兵?早就抛到脑后了。
好在炕比床坚固多了,两个不知羞的人缠缠绵绵,紧紧贴在一起做着出汗运动,也没发出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