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太妃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水溶,关心道:“今儿个出府可玩的尽兴?”
水溶听着北静太妃的语气,心中哭笑不得,这是拿他当小孩子哄?他很想告诉北静太妃,他不是小孩子。
div css=&ot;ntentadv&ot; 摇了摇头,水溶无奈道:“母亲,孩儿不过是出府走走,哪里是去顽,对了,儿子路过集市,给母亲带了礼物来。”
北静太妃一听给她带了礼物,双眸湛湛有神,满脸的欣慰,不过嘴上却“训斥”道:“我又不缺什么,好端端的带什么礼物。”
北静王府家大业大,能缺什么。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只要有心,就是一句白话都甘之如饴,尤其是缺乏安全感的继母更是如此,旋即也不多言,拿出唇脂盒来,递到北静太妃眼前。
“母亲,这是如意坊的胭脂,孩儿觉得气味香甜,正适合母亲您。”
玫瑰清雅迷荡,带着淡淡的甜香味,气息萦绕在鼻间,令人心旷神怡,这与北静太妃给水溶的感觉一样。
北静太妃瞧着溶拿出的唇脂盒哭笑不得,啐骂道:“这都是年轻小姑娘用的,我都人老珠黄了,要来何用。”
人老珠黄?开什么玩笑,北静太妃虽是半老徐娘,但也不过是三十出头,正是女人第二黄金时代,风韵正盛之时。
“母亲在孩儿眼里一直年轻着,旁人都比不上。”
哄人,自然是捡悦耳的话,更何况水溶也不全是哄人,以北静太妃的容貌,一般人还真难以企及,不得不说,水溶那个继父眼光不错。
听着水溶“孝顺”的话,北静太妃愈发高兴,笑靥写在她的玉容,宛如盛开的金菊,以前老北静王在时,她也没收过唇脂,不曾想人老珠黄了,收到“儿子”送的,心中莫名有些悸动。
恍惚片刻,北静太妃目光看向堂下的甄画,开口道:“你的孝心为娘知道,这样吧,这盒唇脂娘就代你送给画儿。”
说着,北静太妃招手道:“画儿,过来看看你表哥送的唇脂可衬你的意。”
甄画闻言抬眸看向水溶,抿了抿唇,移步近身,接过胭脂娇羞道:“表哥送的,自然是极好的。”
对于北静太妃的做法,水溶心中好笑,当着他的面转赠,这是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就这么看好甄画?
此时水溶目光才看向甄画,只见甄画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绿色裙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靓丽动人,再加上含羞带怯的女儿姿态,动人心弦。
然甄画明艳归明艳,但水溶不至于色令智昏,甄家内部一团乱麻,实在不好相与,而且对方目的性太强,总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话虽如此,但对事不对人,目前而言,甄画得体大方,水溶总不能甩脸子给人看,更何况还是表亲。
水溶思虑片刻,觉着纯当普通表妹即可,于是和气招呼道:“二表妹,有一段时日不见了,近来可好。”
甄画闻言心中窃喜,垂眸低声应道:“都好着呢,有劳表哥关心。”
北静太妃见两人和气,心下稍缓,开口道:“溶哥儿,画儿要在王府暂住一段时日,你是表哥,要多加照料。”
瞧着北静太妃意味深长的神情,水溶无言以对,王府上下这么多人,连个女儿都照料不好?还多加照料?怎么个多加法?请太妃以身作则,演示一遍。
不过便宜娘吩咐了,水溶只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