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翰已经在医院办了一天的工,因为脑袋确实有点外伤,绑了一圈绷带,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不过一双帅气的脸还是人畜无害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个老奸巨猾的奸商。
总助莫菲默默的注视着打着电话一边撒谎还不脸红的老板,感觉很无语,自己那么有钱,还要人家美女给垫付医药费,他良心不会痛吗?
偏偏傅司翰一副吃定了她的模样,还大言不惭要别人来照顾他。
其实他脑子没有太大的问题,但谁叫薛苒苒不小心进了一家“黑店”,在大老板的授意下,医生把病情说的很严重,严重到住院起码要住院半个月的那种。
老板这种情况,应该是不能走社保浪费社会资源的.......
真会坑人,总助默默的替电话那头的美女点了三根香。
不过这种经常坑人的老板,很少见义勇为,也很少亲自下场坑人的,坑都坑了,他倒是很想知道对方是谁,所以好奇的眼神盯着老板的手机屏幕。
傅司翰挂了电话,眼神跟触电了一样,怪异的看着莫菲:“看什么看,最近我要在这里办公,除了帮我把办公资料拿来,还要帮我去家里拿几身衣服,;另外再买几件女装,烘干了以后挂在病房门口,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进入我的病房.......”叽里呱啦的交代了一大堆,不过幸好莫菲比较懂他。
她说了直接从片场过来,应该没有带洗漱用品和衣服,为了防止这个狡猾的女人半路上说回去取东西,取了东西又说太晚了不安全,他“十分周到”的替她都想好了,连卸妆水护肤品都给她买好,好到她都挑不出毛病来的那种。
这么缺心眼的女的,救了她还要伤害别人,就该给他当半个月的保姆来弥补他!
“那个,老板。”良心痛痛的莫菲问:“您这里的医药费不便宜吧?”
超级VIP套房,里面是病房,外面是客厅,再加上是市中心地段,这里可是京州排名前三的私立医院。
他来的时候准备交医药费,听说送老板过来的那位美女垫付了医药费了,刷的还是信用卡,这人真是不厚道,自己要做妖住院,还要别人给他贴钱,莫菲真想给那个砸了他脑袋的姑娘点个赞,砸的好,要是早知道多少都要住半个月,怎么不砸个够本呢。
傅司翰对金钱没有太大的概念,偶然想起来,今天查了一下她的资料,她确实不是很宽裕的那种女孩子,在莫菲的提醒下,他也意识到这笔住院费肯定不菲了。
“所以,住院费到底多少钱?”
莫菲说了一个傅司翰继续没有概念的数字,看着他一脸懵逼的样子,莫菲也知道傅司翰估计还是不能体会到这笔钱对于普通人的重要性。
“哦,这样啊。”傅司翰想了想,她经济条件好像并没有一般的小花那么好,到时候让她省吃俭用,心疼的还是他自己啊。
这样吧,还是小小的弥补她一下:“咱们公司第四季度的巧克力广告不是还没有找到广告女明星吗,就她吧,你等下.....不,过几天跟她经纪公司联系一下这件事,对了,别太明显了。”这个姑娘太单纯了,也不知道保护自己,传出来负|面|新|闻,心痛的还是他自己啊!
“等等,老板,您说的是咱们公司旗下的ELOVE系列的广告?”ELOVE虽然一直没有找代言人,只是每个季度都换不同的女明星来拍摄电视广告以及平面广告,但这个代言的价格费用不菲,只有最当红的小花或者最有潜力的女明星才有资格入选广告女明星的行列。
能被ELOVE选作广告明星,已经是逼格的代名词了,经常有小花为了一季的广告,暗地里雇水军去杠精有竞争潜力的女星。
老板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给这个女人了?
莫菲从整个事件里面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又一副要坑定别人的样子,又要给她好处,这到底是跟她有仇呢,还是要捧她呢,一向会看老板心思的莫菲真心觉得自己看不清。
“是的,ELOVE,有什么问题?”傅司翰翻了一个很不友善的白眼给他,他的公司,他的产品,爱给谁给谁,要你管。
“请问到底是哪位啊,我怎么联系她?”最后这个问题很关键,万一一向不谈恋爱的老板,眼光有问题怎么办,广告费砸了是小事,被人群嘲ELVOE的品味可是大事情!
“薛苒苒!”
莫菲一副秒懂的样子,薛女神啊,毁誉参半啊,毁的是人品,誉的是美貌,听说这个女人心机很深很会坑男人,看来跟老板两人是绝配。
瞬间觉得自己的良心没那么痛了。
哎——莫菲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老板,这个薛小姐好像是魔都拆迁方案中的那个薛小姐,您看?”
上次碰了个钉子,莫菲准备这几天亲自去剧组找她,把拆迁方案敲定一下,既然老板认识这个薛小姐,不如?
想的美了,傅司翰又递过去一个白眼给他:“魔都的拆迁方案按公司的正规流程走。”
按公司的正规流程走,就是要成为一个纸面富豪,要么赔钱,要么赔房子,薛家那一块是魔都的市中心地带,以后要盖高端住宅的,傅氏在这个方案上面投资过百亿,而薛家就是整个拆迁方案的核心。
薛家有一栋楼合计下来有一千五百平方的建筑面积,其中商铺就占了两百八十个平方,按照傅氏的预估,她大概有一亿两百多万的拆迁款可以拿。
按照当地的拆迁方案,也可以按补偿规则签合同拿拆迁房,不过考虑到拆迁周期比较长,加上傅氏资金雄厚,对这一个片区房价的预估,对这个片区的房价上涨趋势很看好,所以愿意拿拆迁款来补。
或者迁到傅氏旗下其他的楼盘,用面积补差价。
一般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原住民,也就是长期蜗居在这里的,大部分无法等五六年这么长时间再搬迁,基本上都选择了面积补差价。
现在只剩下这么一家刺耳头,也就是薛家。
因为薛家的房子一直是薛苒苒的小姨在管理,她父亲是那种迂腐的老学究,没有经验去处理这种俗务,傅氏就在这一块为了难,想用现金补偿的方式打动她。
结果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骂了一句“有病”就挂了。
他把这个过程跟傅司翰说了,傅司翰笑了笑:“一定是当成电话诈骗了,你把公司的拆迁方案和补偿方案都拿过去找她面谈就好,至于那个刺儿头小姨,要她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