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
赛亚人是强大的战斗民族,面对任何艰难险阻都能迎难而上,但是贝莉儿现在却惊恐地想逃跑,在鬼灯提出再来一次的要求后,她翻身就逃,鬼灯捉住她的手腕,倾身覆上她的身躯,狡猾地将她重新压倒在地。
食欲、色、欲,乃人之大欲,因食色之欲犯下罪行的亡者比比皆是,曾经为人的鬼灯不否认自身产生的欲念,但他并不乐意被欲望支配,所以哪怕与心仪的姑娘同居生活三十多年,没有获得同意前,他不曾贸然侵犯过她。
他总以为欲望是能轻易掌控的,因而对放纵欲望进行犯罪的亡者一向嗤之以鼻,但他没有想到得是,他隐忍三十多年的欲念在某一天会爆发,脱离掌控。
鬼灯低头捕捉少女的嘴唇,野蛮地吻她,他的姑娘正躺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平日里乖巧单纯的姑娘,此刻如绽放的鲜花,缠绵着诱人的媚态,她的眼神迷离,总隐忍地咬着嘴唇,又因为他的顶撞不时张开小口低低呻、吟,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勾住他的腰,洁白的躯体躬起美好的弧度,下腹紧密相贴,销魂蚀骨的快感令他的灵魂都要颤抖。
“呜……够……够了,鬼灯……停下……”
贝莉儿微微仰起脖子,躲避少年的亲吻,她漆黑的长发铺散在地褥上,与少年垂落的长发纠缠,如黑绳地狱里黑绳石上蔓延的蜿蜒纹路,随着两人晃动的身体而起伏变换形状,长时间的欢爱令她有些承受不住,她只得可怜地哀哀叫停,可出口的声音沙哑又甜腻,鬼灯眼角发红,咬着她的嘴唇又吻上去。
“不停。”
鬼灯任性地用力撞她,掐着她的腰不让她逃,他被欲、望烧毁了理智,一点儿也不知怜惜。
这个坏小子!
贝莉儿被撞得小腹都要痉挛了,她咬紧牙关,交织着疼痛的快感令她的大脑短暂缺氧,她的胸廓快速起伏,喉间违心地泄出破碎□□,生理上的纯粹反应惹得贝莉儿又羞又恼,少年不知节制,缠了她一整夜,她累极又困极了,可少年好似不知疲倦,兴奋的像只终于叼着了肉的小狼狗,非要把她吃干抹净。
真是……不温柔!
贝莉儿干瞪眼,眼眸含着水光,瞪起人来都是绵绵春情,然后……鬼灯更加亢奋了。
初次开荤的小狼狗被情、色风光迷了眼,强盗似的一味索取,等到尽兴天都蒙蒙亮,贝莉儿困乏极了,破天荒地地忽视了早餐,沉沉进入梦乡,等醒来已经接近中午,睡过了上班时间,贝莉儿惊吓地从被窝里弹坐来:“迟……迟到了!要迟到了!”
“什么迟到?今天休假啊……”鬼灯揉眼睛,他正睡得香,突然被吵醒,他浑身都是怨气,“贝莉儿,我一夜没睡了,突然被吵醒很难受啊……”
鬼灯幽怨的口气像小火苗,一下将贝莉儿点燃,她冷飕飕地朝他飞眼刀:“真是抱歉吵到你睡觉了,我这就走!”
被眼刀子一割,鬼灯打了个激灵,陡然清醒,他急忙拉住她:“别走,我刚醒就爱说胡话,你别当真。”
“可我就当真了!”贝莉儿较真地抽回手,抓起散落在地的衣物草草披上身,裤子都不穿就走出卧室,昨日被粗鲁地对待一整夜她忍了,哪成想醒来还要被嫌弃,她昨日还觉得他好呢,今日就哪都不好了!
“那你当真,我不把你当真的事儿当真可以吗?”鬼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跟上去玩绕口令,他昨日尽了兴,今日整个人都懒洋洋,追着小姑娘跑的样子就像只餍足的小奶狗。
贝莉儿正瞧他不顺眼,见他这幅邋遢又玩世不恭的样儿,更恼了:“走开走开,我不和轻浮的男人说话!”
鬼灯捋了两下头发,长发了打结,怎么都捋不顺,他可怜兮兮地撒娇:“贝莉儿,帮我梳头……我想和你说话。”
“……自己梳。”贝莉儿不忍直视地扭头,看啊,这吊儿郎当的男人就是她丈夫,连梳头都不会!
“来,帮我束发。”鬼灯将梳子塞进贝莉儿手心,贝莉儿还在生闷气,拒绝接梳子,鬼灯没法子,捏着梳子小声问她,“真生气了?”
贝莉儿背过身去,不想理他,少年从小待她好,可他说话做事时常不考虑她的感受,令她感到不受尊重,他们太相熟了,有了矛盾拌拌嘴就过去了,可是……可是她偶尔也是有小情绪的!
昨晚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一整夜,可把她疼坏了,她到现在还浑身酸软,腰疼也就算了,肚子也疼呢!
贝莉儿理直气壮地闹小情绪,打定主意今天一天都不理他!
“贝莉儿?”鬼灯小心翼翼地戳贝莉儿的腰窝,贝莉儿立即绷直了脊背,捂住腰,猝然拍掉鬼灯的手,她的眼里冒着凶光,小脸却是绯红一片。
鬼灯怔了怔,仿佛明白了什么,有些脸红了:“对……对不起。”
小姑娘对他的道歉致以一声冷哼,带着鼻音的哼声勾起鬼灯的绮思,他想起昨夜香艳的欢爱,他的姑娘在他身下低喘,不时一声闷哼挑逗一般勾引着他,这会儿骤然听见她的哼声,鬼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发烫了,他昨日格外莽撞,逮着他的姑娘一直粗鲁地欺负她,他看着她含着泪光的可怜模样,想欺负她的欲望根本停不下来,难怪她会生气……
但是真可爱啊,就算是气恼的小模样也这么讨他喜欢,他真想把她搂进怀里……
鬼灯的眼神慢慢变了味,这眼神贝莉儿太熟悉了,昨日他欺负她时就是这样的眼神!
贝莉儿戒备地连退好几步,少年要是敢再来一次,她就把他揍趴下!
小姑娘警惕的模样太明显了,鬼灯尴尬地干咳了声,转移话题:“贝莉儿,我去准备午饭,你想吃点什么?”
“……”戒备的贝莉儿听见食物,顿了顿,硬邦邦地说,“我要吃腔棘鱼,吸脑鸟的蛋,还有阎婆鸟……我还想吃河童和野干!”
鬼灯:“……你现在连妖怪都要吃了?”
贝莉儿:“除了虫子和人类,其他东西我都吃。”
“为什么要这么优待人类?”鬼灯提议道,“用亡者炖的汤听说味道不错。”
“……真的?”贝莉儿将信将疑。
“要试试吗?亡者可以再生,就算剁了吃掉,也可以活过来。”鬼灯跃跃欲试。
“那……那我试试。”贝莉儿意志不坚定,轻易就放弃底线,答应试试亡者的味道。
得了准信的鬼灯进屋穿衣服,将长发松松绑在脑后,出门前,他抱了抱臭着脸的贝莉儿,在她额头亲了下,说:“今日我惹你不高兴,作为补偿,等吃完午饭,我带你去现世玩。”
“就算讨好我,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贝莉儿别扭地嘟囔。
“是,那我就一直讨好你,直到你原谅我。”鬼灯松了手,情意绵绵地说情话,趁着贝莉儿愣神,他凑到她唇边偷了个香,在她反应过来前迅速离开。
贝莉儿捂着嘴,瞪着离去的少年,不争气地红了脸。
为了履行讨好的承诺,鬼灯雷厉风行地抓来贝莉儿想吃的食物,烧了一桌好菜给她,还殷勤地将昨夜从现世抬回来的飞船擦洗干净,飞船外壳上覆着的杂草和青苔被除掉后,露出乳白的金属色,贝莉儿抚摸着飞船,只觉得陌生又怀念,但这阵怀念只停留了短暂的几秒钟,因为鬼灯收拾好包裹要带她去现世游玩。